苍云寂好整以暇喝着茶,原先透着几分脂粉气的房间,此刻仿佛只有茶叶的清香,弄得苏陶陶嘴巴越发的干,忍不住咽了口口水,眼巴巴地看着他,“千岁……”
“嗯?”苍云寂挑眉看她。
“喝一口,成吗……”苏陶陶心一横,问了一句。
苍云寂拿着茶杯的手颤了一下,笑的十分凉薄:“你刚刚还说本官是狗贼呢。”
苏陶陶当机立断,轻飘飘地给自己来了一巴掌:“怪我怪我,我给您赔罪了,您看成不?”
“不成。”那男人漫不经心说道。
苏陶陶看着他清茶入喉,看到他身后的窗子投进光来,光晕里他微仰着下巴,脖间的喉结露出一个优美的弧度,随着轻轻一个颤动,得,她嗓子冒烟了。
苍云寂将茶杯轻轻放在几子上眯眼看着她,“你怕死吗?”
苏陶陶心中一凛,二话不说就抱住了苍云寂那高贵的大腿,鬼哭狼嚎:“怕啊,民女上有七十老翁,下有幼……幼舅……家中老弱妇残若干,民女要是死了,可是一尸几十命啊!”
“呀,那你身家倒是累赘。”苍云寂轻轻抬了抬腿,却发现面前这小女子抱的一个紧,不由得皱了皱眉。
“可不嘛!”苏陶陶顺着他的话,“千岁,我阿祖是个急性子,要是他闹起来,实在是麻烦啊……”
“你威胁本官?”苍云寂闻言俯身,正巧就看到了苏陶陶那圆润小巧的耳朵,粉嫩嫩的叫人喜欢,忍不住就揪了过去。
“哎哎哎……千岁您别啊,男女授受不亲……疼啊……”冰凉的触感袭来,苏陶陶忍不住颤了一下,随着那力道抬起身子。
苍云寂看清了这张装模作样的脸,有些失望道:“还以为能看到一张梨花带雨的小脸呢……”
这他娘的什么爱好?
苏陶陶深吸了一口气,十分谄媚:“那要不……民女给您哭一个……”
苍云寂顿了顿,松开了苏陶陶的耳朵,慢条斯理倒了杯茶递给苏陶陶:“喝吧。”
清透的瓷盏上是他骨节分明又细润纤长的手,苏陶陶舔着干涸的唇,眼巴巴的问了一句:“不是上路茶吧?”
苍云寂缓缓往后一靠,似笑非笑:“你猜猜?”
苏陶陶看看他的脸色,毅然决然端过茶喝了。
等苍云寂放苏陶陶离开的时候已经入夜了,案子的事情生生耽搁了一个下午,苏陶陶心里存着气,自顾自又跑到存放尸体的义庄去检查了一番尸体,直到有所发现心情才明媚了一点。
没睡多久天就已经亮了,秦羽带着一眼乌青等待着他。
苏陶陶眼不眨心不跳的企图蒙混过关:“昨儿咱不是要走吗,你个傻子,没看清路,撞到门臼上就晕过去了,我看着都疼。”
秦羽茫然地挠着后脑勺:“不可能啊,我记得,当时好像有人打我来着……”
“怎么不可能呢!”苏陶陶揽着他的肩:“要是有人打你,你还能只青一只眼睛啊,好了好了,查案要紧,咱们赶紧走吧!”
秦羽一脸懵逼的被苏陶陶推着往门口走,心中还是万分疑惑,这乌青也不像是撞到的呀……
可一想到小舅舅,他就无暇想这些事情了。
快到兰家门口的时候,秦羽从怀里掏出个手令,自豪道:“我偷了我爹的手令,这次看她怎么拦咱们!”
说起来也是巧,兰家夫人乃是她继母的胞妹,自苏陶陶八岁被送到镇北侯府之后,她那个继母就没少抹黑她的名声,她这个妹妹也没少出力,如今兰家死了儿子,又跟苏攸宁有关,兰家死死认定人就是苏攸宁杀的。
果不其然,依旧不让进去。
“刑部办案,你们谁敢不从!”
秦羽跨步站在苏陶陶面前,长剑往前一横,手令在众人面前一扫,少年郎脸上气势全发,颇有几分大侠风范。
“我儿惨死,苏攸宁就在现场,人证物证俱在,大人明明是徇私枉法!”无忧u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