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温暖的炉火,渐渐恢复身子的武卫们,一旦身体上的伤势好转,就又皮痒痒了,你揪着我过肩甩,我推你嘴啃泥。
度白见瑀泰穿着女子衫裙进门,虽很惊讶却不敢多说,只是嗫嗫嚅嚅表白在瑀泰离开时,他是如何尽职尽责守着阿黛的。
杜士卡看见打扮得如同妖姬一样的瑀泰进门,冷哼一声,甩手出偏厅。
瑀泰阖上偏厅石门,立马检查他离开期间阿黛是否完好。两只手在,胳膊在,两条腿在,脸还是那个坑坑洼洼的脸……这么到处拍拍,摸摸,他遂放下心来,拿起他从滩涂地捡来的贝墩马刀:“度白,我说话算话,教你怎么掏蛋和用最快的速度杀人!但我若不在,你得寸步不离地守着阿黛,不要让他有任何闪失!你能做到吗?”
度白大喜过望,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那天晚上,偏厅的石门一直阖得紧紧的,除了度白汗水淋淋地跑出来端热水,说是瑀泰阿兄吩咐要喂给阿黛喝水以外,石屋里的其他人完全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蜡烛在一汪烛泪中缓缓流泄,最后奄奄一息,一缕浅灰色晨光钻过高高的拱形石窗缝隙照进石屋时,瑀泰凝望着昏迷的阿黛,伸手将他腰间的小枫香木铃铛摘下来,凑在鼻前嗅嗅,挂在自己的裙带上,摸摸度白的扁平脸,度白条件反射地一缩身子,再抬起头来时,瑀泰已经走出了石门。
“告诉他,我会回来。”缓缓阖上的石门把瑀泰的话也闭锁在屋里。
度白抿抿嘴,他无法确定自己是希望瑀泰这个恶魔一般的人早点离开,还是希望他早点回来。
“他说他会回来。”度白看着昏迷不醒的阿黛说,“我是告诉你的了。”
然后,他头一歪,整夜没睡觉,他最需要的是睡觉。我也会掏蛋了。他闭上眼睛的刹那有丝喜悦。
穿着嫦娑公主胭脂色衫裙的瑀泰刚走进地道,迎接他的是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瑀泰哥哥!”
小鹿一样胆怯的颂芝公主,此时却如亡命的小鹿一样,不顾一切地纵到瑀泰身上,双手环着他的脖子,激动得难以自抑:“我知道我会见着你,我每天都在向伊萨母亲神祈祷!天神啊,我的瑀泰哥哥啊”
“颂芝公主!”瑀泰也搂着颂芝纤腰,同时嬉皮笑脸地向对他侧目的各位西毕尔氏王族女子致礼:“夫人们!”
穿着红色女子衫裙的扈大巫和穿着一套绿色女子衫裙的悠格也走出石门。扈大巫身材圆滚滚的,穿上女子衫裙那就真的是一个红色皮球一样而他身旁的悠格本来脸色就黛青,不露笑意,身材高大健壮,嫦娑公主找遍了也没找到合适他穿的,就只能找了一套叶蕊夫人过时的长裙给他。饶是如此,那悠格的腿肚也露了出来,滑稽可笑。
瑀泰指着他俩,迸发出一阵如鸭叫的笑声。
红红绿绿的女人们纷纷掩嘴窃笑,没有任何人过问嫦娑公主这些人是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反正问了也白问。双河王周谷子要死不活如同活死人,西毕尔氏壮年男丁都被关在贝墩黑牢,真正掌控着双河王城的就是长孙公主嫦娑,而她又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大家对她的所作所为睁只眼闭只眼。
同样身穿女子衫裙的长蜀赶着马车在城门口等她们。壹号xs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