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你仨走中间。”嫦娑公主吩咐瑀泰道,扭头又对王族女子们问:“如遇贝墩兵查问,大家知道怎么做吗?”
“知道”女人们异口同声地答道。
“瑀泰哥哥,我们走吧我会掩护你。你是什么时候来双河的?我一直很想念你。”颂芝一反常态,又大方又主动,挽着瑀泰的胳膊走过石桥,走进地道。
“你去掩护那个老胖子。”嫦娑公主走上前,搡开颂芝。
“凭什么呀?他那么丑陋。”颂芝不乐意了,“问问几位淑姆和阿姊,这次,怎么着也是我和瑀泰哥哥坐马车。你不能不公平!”
“公平?!”嫦娑公主冷哂,“要公平的话我们用得着去洗衣吗?!”
“我脚疼?”瑀泰咧咧嘴,桃花眼左放电右撩人,虽是天色光线暗淡,旁边的女人们哪能感觉不到呢?他撒娇佻薄,依着颂芝却又回首去拉扯嫦娑,“我要嫦姐姐扶,也要颂芝公主扶。我好疼啊我。我脚真的好疼啊。”
这一通下来,颂芝公主和嫦娑公主便都仆旗息鼓。
嫦娑抿嘴,抬瑀泰胳膊,顺势在他胳膊上狠狠掐一下:“要死啦你?叫疼也不要那么装啦。”
真正脚疼,走路一拐一瘸的悠格,万分不自在走在女人中间,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搀扶他一下长相决定待遇,谁叫他那么丑呢?
长蜀赶着马车在黎明前的灰色光线里到达闪电港,两匹马瘦得皮包骨。
途中,马车经过双河王城贝墩守卫检查,贝墩守卫知道这群女人是干什么的。上头交待过,不许王城男子随意进出,至于女人们,尤其是双河王城的那些年轻高贵女子,现在不都在闪电港洗衣、侍酒,或明娼暗妓吗?
双河城现在的领主,贝墩王第四子靖和大君佑苏,曾亲自饶有兴趣地放行过女人们。能看着曾经的凤凰落汤后在泥泞里挣扎,清早乱首垢面穿过肮脏小门,夜晚疲倦不堪骂骂咧咧地跑回来,坐在轮椅上的佑苏大君兴奋得大嚷大叫。
看到比自己的不幸更不幸的人,这是一种无可比拟的快乐。
马车还经过闪电港城门守卫的复查。
守卫们每每看到疲倦不堪又叽叽喳喳骂骂咧咧的王族女子经过,都会非常感兴趣地多看两眼,毕竟,每天看着这些曾经美貌如花的高贵女子在自己眼皮底下讨生活,是他们枯燥无味生活中的性兴奋点。
正常时期,闪电港城门爱什么时候开就什么时候开。但因了这群身份特别的女人,上头就有人打了招呼,让她们早早晚晚地来来去去,还专门为他们开了一道侧门。这也是佑苏大君的善意和恩赐。
残疾的佑苏大君喜欢看着比他更不堪的西毕尔氏王族女人们堕落尘泥,任人蹂躏后再充满感激地享受他给予的福祉,哪怕是,仅仅让她们更辛苦的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