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电港的守卫非要纠着马车查彻底,还不怀好意地把脸凑到长蜀面前看他耳后是否有奴隶烙印。守卫甚至还撩开马车帷幕探头看里面坐着的都有谁,肮脏的手不经意地朝颂芝公主脸上摸去。
颂芝公主惊叫。
“贝墩人什么时候可以随意摸西比尔氏王族女人的裳衣?”嫦娑公主挡在颂芝面前,手中的小匕首不知怎么已经横在守卫脖子上,阴阳怪气地问。
“上头吩咐的,公主殿下,不是小人要查。”守卫翻着眼白。
“滚开!”旁边队长模样的人对守卫吼道,走过来对嫦娑公主低眉讨好:“公主,这是新来的,他不知好歹。您莫生气,莫生气!”
“本公主当然不计较。”嫦娑笑吟吟地收回匕首,只是顺势在守卫脸上滑过,守卫惨叫一声,鲜血从指缝中流出,他一手捂着脸一手指着嫦娑公主哆嗦:“你……你!一个洗衣的贱妇竟敢如此放肆!”
“就算双河已经亡国,就算我是洗衣的贱妇,我仍然是西毕尔氏长孙公主!”嫦娑公主傲立于马车前,随手将匕首扔进马车里的一个箩筐里:“本公主倒要看看,谁的脏手敢碰我的东西?!”
“都检查好了,都检查好了!”队长对守卫的哨兵吆喝道,“开门!”然后转身献媚地对嫦娑公主说,“公主您千万莫生气伤着身子,这狗东西是才来的上头来了命令,说近儿沼泽流浪者到处上岸滋事,要小的们加紧防备。公主这里当然不会有沼泽流浪者。喏,公主,滩涂地袭击咱们的流浪者,现在都吊在广场那里呢,嘿嘿,都被割了塞在嘴里,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公主您千万甭走广场那里!”
嫦娑公主扔一个铜币给队长,爬上马车,从长蜀手里接过马缰,“赏你喝酒的!”
队长捧着铜币,鞠躬送行,眯着眼看车屁股:“公主慢走,公主慢走!”转身,他啪地给守卫一巴掌,“我叫你搜仔细些,可没叫你去惹这个小娼妓!你居然想揩油?老子守了两年都还没揩她们半点油!你不知道她是可以杀人的吗?她杀了你活该,我们杀了她就吃不了兜着走!上头不会保你的!知道了吗?笨蛋!”
“知道了!”受伤的守卫捂着流血的脸,“她不就一个破国公主吗?洗衣贱妇!”
队长又啪地给守卫一巴掌,“上头交待的,你还敢顶嘴?!”
瑀泰和扈大巫、悠格就藏在藤箩里,藤箩装着花花绿绿的妓院用品。
马车在迂曲蜿蜒如迷宫一样的鹅卵石巷道里吱吱呀呀地走,摇摇晃晃。
“有没有扎着你?瑀泰哥哥?”颂芝公主从藤箩里抓出花花绿绿的妓院衣服被单,瑀泰扭曲的头颅探出箩筐,拧拧脖子,咧嘴朝她笑,“嫦姐姐扔匕首哪里能扎了我?”然后他体贴地去抚摸颂芝的头发,观察她的脸有无意外,“那些可恶的贝墩人有没有伤着你哪里?”
颂芝公主幸福地摇头,“我没让贝墩狗的脏手碰着我,我就故意大声叫的瑀泰哥哥你太好心了。我真的没让他们碰着我。”
“我快成肉团了。”旁边一个藤箩里,扈大巫矮胖的身子被折进很小的藤箩里,真的快挤成一团肉饼。
悠格就更苦着了,他本来身材高大,腿肚和肩膀受的箭伤还没好,又给硬塞进箩筐里,一路颠来簸去,早就受够了。众人七手八脚好不容易把他从箩筐里扯出来,疼得他呲牙咧嘴。
走完鹅卵石街道,马车驶到巷尾一家妓院后门停下。
“洛什婆婆,你家的衣裳、被单”嫦娑公主勒住瘦马,粗着嗓门招呼道。59书库59shuk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