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神奇了!真是神医啊!活佛转世!”马家人都高兴得不得了,简直无法相信眼前的奇迹,纷纷朝普大师朝拜,还要供养他,给他盖一座庙。
“大,大菩萨,您是怎么做到的?”马面怪几乎要跪下来,为普智大师做牛做马了。
“很简单,你母亲只是受惊过度,气热淤血,冲了脑内穴位而牛黄有解热,定惊的疗效。”普智大师说,“再配合针灸,按摩,活血过宫,内气输送,对症下药……”
“对了!对了!”马屠夫笑着说,“我老母说我小时候很爱夜啼,也是吃牛黄吃好的。”
“那你就不能再冤枉大师了。”我在门边为普智大师抱不平。
“那是那是,失敬了。”马屠户说,“但到底是谁来偷我家的大牛黄呢?”
马老太太悠然醒来,看到跟前一群哭哭啼啼的家人,还有几个陌生人站在门外,气得嘴唇哆嗦,“偷,偷牛黄的是洋鬼子……咳,咳……”她气得被痰捂住,又痛苦得说不出话。
“你看,你老妈都说,是外国人干的,那就别冤枉普智大师了。”我拉着普智大师走出了马宅。
“那些洋鬼子啊,装着来旅游,其实都是来寻宝的……”几个村民说,“以前我爷爷就被他们骗了不少古董去……”
马屠户毕恭毕敬地送了出来,“大师,刚才您救我妈的时候,我发愿了,要是我妈能起死回生,我就放下屠刀,再也不干这行了!我也不在乎那牛黄多少钱,没了就没了,我和家人能过得开心就好。”这个大老粗的马屠夫居然说了一番感人肺腑的人生领悟。
“那敢情好,众生托您的福了。”普智大师和我步出了马家大院。
马屠夫还追出来,要赠我们一些财物,盖庙盖塔,我们谦虚了一番,当然没要,让他捐给当地的寺院就好。
我带普智大师回到我住的旅馆,进到房间。
我问,“大师,你可曾见到抢走那个抢走大牛黄的歹人?”
“我连夜赶路,路过此地,见有人穿垣走墙,就路见不平,出手相助。一开始我遇见的那群歹人,身手一般,很快就被我三两下制服了。我正想原璧归赵,不料暗中有人下毒手,此人不仅身手了得,而且擅长射击,你刚也看到了,他朝我身上击中的目标,处处都是要害。”
“大师没认出他的面目吗?”
“是个金发碧眼之人。”普智大师说。
“您看到脸了?”
“没有,他戴着黑色猴帽,但我已开了天眼,能感觉不同发色和瞳孔在黑暗中反射的光泽。”普智大师说。“对了,他的后脖子上还有个狐狸刺青。”
“啊!”我心里大吃一惊,“我也曾吃过那人的亏!”
“都是冤家啊!”
我把我被神秘人跟踪袭击,住处也被暴力入侵的事情和普智大师稍微说了一遍,却略过了13个奇怪的石头。
他似乎猜出这个事情必然有个起因,但也看出我不想增添他的麻烦,他并不关心多问,或者说,不想问到我的隐私。
我们俩互相“过分礼貌,点到为止”却使我们错过了一次坦白交流的机会,致使后面的探险增加了更多的麻烦与费力。
我又问,“大师来青海做什么?”
“我要去陕西,路过此地,不过这个任务,牵涉到我们佛教兴衰的一件大秘密。请恕我不能说。”
“陕西扶风寺?”我脱口而出。我完全没有理智地思考,而是大脑下意识地说。
普智大师愣了一下,微微点头,但没有继续说下去。
这个有关佛教兴衰存亡的大秘密到底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