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人这样做的,说出去别人都能笑掉大牙。
再说,仁心如今顶得是嫡女身份,带她一个妾去王府算是怎么回事?
“我敢去,我怎么不敢去?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宋仁心又和颜悦色起来,“我就知道娘不会让我失望。”
妁娘看着她的笑容,后知后觉,自己是不是上了仁心的套?
开了门,宋伯站在五米远的地方神色焦急,和青桔说着什么,青桔拦在他面前,不让他过去。
干的漂亮!
宋仁心暗道,她走过去,笑意盈盈道:“我和娘亲许久没见,说话兴起,一时忘了时辰,不会耽误了吧。”
宋伯道:“小姐放心,没有耽误。”
他本也就是提前叫她过去。
伸手不打笑脸人,就算是耽误了,他也不能说耽误。
宋仁心弯了弯眼,“那就好,麻烦宋伯拿把伞过来,外面日头大,要是晒黑了,可就不妙了。”
宋伯虽是不解,哪有人大晴天打伞的,却还是带了把伞过来。
这里偏僻,处于府中角落,到饭厅需要走上一刻钟时间。
宋仁心带着妁娘,闲庭阔步,不慌不忙,时而说累了要歇一会儿,时而要扯着妁娘赏会儿花,一刻钟的路程,她硬生生走上小半个时辰,也才走了一半。
宋伯有些着急,“小姐,我们还是走快一些,要耽误时辰了。”
“那我们得快点儿走,可能看不见。”宋仁心答应着,步伐却没加快,依旧悠哉悠哉,好不痛快。
反正日头都被她遮着呢,走累了就坐一会儿,临走时她有吃得多,她有什么好着急的。
倒是妁娘,处于伞的荫蔽下,心思完全不在景色上了,焦灼难安。
估摸着一个时辰过去了,宋仁心终于到了饭厅。
宋家人已经到齐了,宋镇安坐在主位,面色铁青。
“呵,二小姐好大的排场,让长辈白等着你!下次可得让人抬着轿子去请你。”
宋仁心看向说话的人,好像是宋镇安近来的新宠香娘。
她代表的,是宋镇安的意思。
妁娘抖如筛糠,刚想开口解释,手被捏了一把。
宋仁心将伞给了宋伯,叹口气道:“香娘说得哪里的话,我岂是那样的人?宋伯也知,我一个时辰前便出发了,只是那院离这里太远,我身体又不好,走一会儿就累的慌,不停下歇息,便汗流如注,虚弱得随时能晕倒,这才耽搁了太长时间。”
香娘冷笑一声,“二小姐以前在庄子里还做农活呢,怎么嫁到王府后,连走路都没精神了?知道的是二小姐身体差,不知道的,还以为二小姐是给相府下马威呢。”
宋仁心抹了抹脸,“我也不知,许是前些日子喝药坏了身体吧,哎,我绝没有怪罪父亲的意思,要不是父亲做主,我也不能得偿所愿嫁给王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