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桔摇了摇头。
宋仁心抱怨道:“她也太小气了,堂堂相府夫人就这么让人白干活?”
她对青桔道:“下次别忘了问她要钱,反正相府有钱的很。”
青桔一时无语,憋了半天,憋出一个好字,洗净手后,上手又给她梳头发,问道:“您不生我的气吗?”
“我气你做什么?”宋仁心奇怪问道。
青桔想了想,笑道:“没什么。”
王妃的性格,这样回答也是情理之中,她望着镜子中的宋仁心,笑吟吟道:“王妃。头发梳好了,您看您是否还满意?”
宋仁心闭着眼,有气无力道:“梳得好,梳得妙。梳得呱呱叫。”
青桔道:“您还没看呢。”
“我用我的心看到了。”
作为一个自身颜控,宋仁心适应了三天,也没法悦纳自己如今的尊容,担心自己做出过激行为。宋仁心还是决定放过自己。
逃避虽然可耻但是有用啊。
梳完头发,该做的事都做了,宋仁心便懒洋洋地倚在榻上看话本,没办法,这个时候就那么点娱乐活动,她正看得兴起,春桃便回来了,兴致勃勃地想要和她汇报,便被青桔拉了出去。
宋仁心仗着自己耳力好,随便听了两句,得知二人是旧时,而且关系十分不错,就这样,昨晚两个人还装不熟呢,一句话都不说。
你们城里人套路都这么深?
亏她昨晚还担忧了整整十分钟,如果她没一碗水端平惹得另一个人不高兴了怎么办。白耽误时间了。
宋仁心痛心疾首想道,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
京中新鲜事总是层出不穷,相府的事力压其他成了茶余饭后最新鲜的谈资。
城东面铺如往常一样人声鼎沸,等待间隙,便有人提起了这件事。
“你听说了没?宋丞相把女儿接回家了。”
“接回家了,这么快?我就知道她不是个好的,和王爷长久不了。还真是如此,这才不到十日吧,就被赶回娘家去了,我要是她,都没脸见人了。”
提起话茬的人一脸困惑,“你这是说什么呢?我说得不是镇南王妃,是相府的大女儿。”
“相府不就一个女儿?”
“不是,有两个女儿呢,还是双生子,当时孩子刚生出来,二小姐身体十分康健,大小姐却是体弱多病,差点病死好几次,有个高僧云游到京城,看了大小姐说她命格浅薄,有早夭之相,需得在外面修养,等到命格稳了才能回来,这一等就是十几年,昨日才回来。”
“竟然还有这种内情。”
此时,另一桌。
“少爷,您怎么看?”少年脸上带着戏谑。
“用眼睛看。”青衣男子吃面时动作优雅,像是处于什么顶级晚宴一般,慢条斯理地吃下一碗面,他才道,“宋镇安可真是连两天都等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