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严总连女朋友都没有过,哪来这么大的儿子!离异带娃只是对外面的说法,为的就是不让小少爷被外人欺负。”张阿姨拿看傻子的表情看她,“不过当初杭杭的满月宴那么隆重,圈内人都知道杭杭是谁的孩子,这样做也只是掩耳盗铃罢了。”
钟意感觉自己所知道的信息像被重置了一样,与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她抿抿唇,傻瓜似的问:“所以白小姐……”
“白水清是杭杭的生母没错,不过不是和严先生生的杭杭,她的丈夫是严先生同父异母的大哥,严家大少爷严子序。”张阿姨解释道。
钟意脑袋上升起了一个大大的黑人问号,敢情她以为那两人是前夫妻,实际上是叔嫂?
可白水清明显很关心严子衿的生活和社交,这又是怎么回事?
总感觉她知道了什么惊天大八卦。
咽了咽口水,钟意小心翼翼地问:“可我怎么感觉,大家好像都不是很欢迎白小姐来看杭杭?”
按理说一个早年丧夫的年轻寡妇,就算离开严家,要看看自己儿子也无可厚非。
想起那天严子衿听到白水清名字时的表情,钟意觉得事情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欢迎?她也配?”张阿姨啐了一声。
那咬牙切齿的样子,让钟意怀疑白水清是不是刨了她家祖坟。
回忆起不愉快的往事,张阿姨眼神都凶狠起来,忿忿不平地说:“且不提白水清婚前那堆烂事,单说大少爷死后。按理说她一个年轻寡妇,只要尽到自己的责任,好好把杭杭照顾长大,到时候你改嫁也好留在严家享清福也罢,严家是什么人家,定是不会亏待了她。可这位小姐偏偏不。”
“葬礼第二天,老爷子给大少爷的财产刚刚转到她名下,她就闹着要离开严家,说什么事业啊梦想啊,当谁不知道她那点小心思?还不是觉得严家寡妇的身份束缚了她找第二春?”
“那时候严先生刚刚当家,外忧内患很不太平,见她执意要走,也不强人所难,就同意了。那些财产家当也就送给她,权当是成全兄弟二人生前的情分,严家还不缺那点钱。可这位白小姐提了个更可恨的要求,她只想一个人走,不带杭杭!”
当初白水清话说得有多么冠冕堂皇义正言辞,现在看到她,张阿姨就有多恨。
杭杭那时候才多大啊,六个月的肉团子,白胖胖粉嫩嫩,连话都不会说,却要遭到亲生母亲抛弃。
听到这,钟意也极为震惊。
谁能想到,表面上看起来高贵优雅,爱子如命的白水清,竟然是个抛家弃子,丈夫刚死就迫不及待甩手离开的女人?
难怪她还有时间买豪车享受生活,想来是根本没在乎过杭杭。
不过不得不说,白水清的演技一流。
若钟意真是个单纯快乐没太多心思的小姑娘,肯定被她骗得同情心泛滥,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都会说出来。
好在,钟意是钟意,一个在演技方面颇有见地的戏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