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以常人的喜为喜,不以常人的乐为乐,迎面走来却无话可说,就有了怪人,疯子,神经病,精神分裂的名头。
精神分离者。
他在这里,但他却在另一个地方。他在这里做的事情,说的言语其实只是事情的一半,言语的一半,并没有把心全部投放过来,中间有深刻的阻挡。
刘振奎说,人其实都有这些阻挡的,但好多人能够放弃能够忽略,走了过来。
一堵墙的话就是走到了墙的这一面,拿眼睛望着外面,就是我们的生活。久而久之背后的墙就不存在了,我们的心也往前了一大截,不愿意最后是不能收回来。
深有同感的黎中书点头,说,“说得我心里怪怪的。原先的那堵墙如果是界限,墙后面有什么?不能什么都没有吧?”
刘振奎说,自然有啊。就好像人一路风尘尘仆仆地到来,走出了某个门,某个墙,走到世间来。但却遭遇了死亡,以此乡为乡,就死在了这里。
他想到了自己的梦,那可能是墙后面的一个闪现,一个映射。说它真就是真的,因为自己记得,说它假也是假的,你拿不出来,它不是任何依据。
还有什么?
张磊摇摇头:“大约就这些了,你把他理解成一个不正常的人就行了。他的老家还有人存在,但我没有惊动他们,怕弄个打草惊蛇什么的。”
黎中书把情况说得更现实一些,“如果真的是分裂,这很有可能。不知道他分到了什么程度,有没有药可解,但应该有些防备才行。我们不是救助者,他的病不管我们什么事,但犯病不能犯到我们身上,尤其是刘哥你。”
刘振奎抬头过了一遍小电影,“他看起来蛮正常的,但这也可能是故意表现出来的。”
张磊言直口快:“那怎么办?”
能怎么办,先看看情况再说。
第二天练功场上贵雷妆没有出现。
这很正产,练功队也不是天天都人数齐全的,有的有事有的睡过了头,据说还有的心气儿没有了,就会旷课很久,有的就直接消失了不再出现。
但对于贵雷妆不能一样,刘振奎通知黎中书火速调查此事。
第三天贵雷妆来了,刘振奎悄悄放下心中紧提着的心。但在功后,他留下了刘振奎,说东北方向大约十公里处,有一个三岁大的幼童会死亡,说,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你不去看看?
俨然就是“挑战”了,天未明,自己不得不旷课,带领一些弟兄化妆成农夫和早起的良人控制了那处区域。
打听到了,是张家的孩子发烧。
但最后死掉的是李家的孩童。
是突然烧起来的,因为对于医学医药的普及,很多人家都很储备了一些药品和检测工具,第一时间就喝了退烧药,温水敷着,求急着天亮去求医。
但竟然来不及,孩子不哭了,小脸粉嘟嘟地通红,无力地想要抓挠什么。抬起的手臂颓然放下,命归黄泉。
哭声震天,弥漫了小院的院落。
完全扑了一个空,张家的孩子已经稳定下来,在乡村的卫生室打着点滴。
情况调查的结果是:当时从不远处的小山头早早地下来了一个农人,背着筐篓,里面放着一些野菜和杂草,入了村,很快出了村,越走越远,渐渐白发苍苍,一路而去。
返回头核实,在这个美丽的早上,贵雷妆早早地就来了,和大伙儿一起练功和熟练器械,末了还在那边那个小场地揣摩节节贯穿的精义,若有所思的样子。
得逞了?
这时候黎中书的确凿消息才传来,昨天贵雷妆哪儿都没去,一天没出家门。小区周围的监控都查了一个遍,查到深夜也没有他的任何踪影出现。
日上半空,空气一如既往地自由和舒适。
也全面调查了李家。
梁弓良队长无奈地看着刘振奎,“老刘,情况没有弄错?上级派员来深入贯彻维稳的事情,全员都行动起来了,所以一呼百应。你这里只是一个插曲,就等于拉练了吧。
我没有中止你的休假,怎么?碰茬了?”
刘振奎面色很难看,最后说,我不日之内将提交一份回报。
嘿嘿,梁队长没说什么,大手一挥,带领着手下撤出了这个地方,他信得过他的部下。
来得迅速,走得也突然。
村长不管发生了什么,还是原先的那个村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