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章 每次谭维总是想着法子拒绝花沉进洞穴,但是那家伙就像泥鳅一样,滑地充满bilingbiling的感觉。 就这样斗法了一段时日后,图恩赶在大雪之前也回来了并带回了两头狼牛,部落的人们很是高兴,当晚就举办了热闹的篝火。 谭维啃着烤肉,听到图恩兴奋的声音: “埃托一见我什么也不说,就掏个竹筒放他面前,沉默了好一会儿,不停感叹‘现在的年轻人哟’,哈哈,就直接将两头狼牛给我们了!” 花沉轻笑了声:“估计他还在想着什么意思,又拿不准,也怕我把消息透了,最后权衡下也会给你们的。” 似乎是察觉到谭维的视线,朝着谭维就媚笑了一下。 哼,真是阴险的家伙! 狠狠咬了一口烤肉,再翻了个白眼。 难得的是,花沉竟然没有想往常那样露出被恶心到的表情,相反,还是淡定的笑着。 谭维撑不下去了,低下头老实啃着烤肉。 敌人脸皮已超过城墙了怎么破? 晚上,感觉到旁边死皮赖脸挨上来的某人,谭维呼了口气,不能生气,不能生气。 “你最近不用去打猎了吗?” 把玩着谭维纤细的手指,摸着手心那层薄茧轻声道:“不用,下雪了 ,已经打不到什么猎物了。” 抽出手指,躺着翻个身,不理他。 见谭维背对着自己,花沉摸摸下巴凑上前,扶着谭维的肩:“阿维,小维维?” 谭维还是不理他。 想想说道:“阿维,你跟我说说话呀,就是骂我的也行啊。” “你给我滚!” “我就知道维维果然是爱我的!”说着又拉着谭维的手细细摸着。 我从来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深吸一口气,翻身坐起:“你到底想怎么样。” 花沉眯着狐狸眼,皱眉,突然正经起来:“敖金走之前来找过我。” 谭维一愣,连被摸着的手都忘记抽出来:“他有说什么吗?” 将谭维的手放到自己脸上,感觉到那层薄茧刮着皮肤,语气一转:“我上次不是说了吗,他说他不在的时候叫我别客气!我就来不客气了啊!” 谭维:!!! 我特么真是信了你的邪! 挨着花沉脸上的手五指一勾,大呼一声:喵呜! 第二天,花沉顶着脸上五道红红的爪子印,无视族人复杂的眼光,大摇大摆的走在路上。 就连每日坐在门口缝制兽皮的麻衣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麻银见了倒是噗嗤一声笑了问麻衣:“花沉,这是踢到铁板了?” “大概吧。”说完便不再看,低头缝制起来。 还没到最冷的时候,要多做点兽皮才是,便不再想花沉的事。 谭维窝在洞穴里算算日子,快来姨妈了,想到这里又叹了口气。 将收好的小块兽皮拿出来,抖了抖。洞穴里有上次来姨妈牵的藤蔓,将兽皮挂在上面透着风,坐等姨妈到来。 果然没多久,便是如约而至。 还好这次又准备,所以谭维并不慌张,将兽皮垫好后,花沉刚好进来。 鼻子嗅了嗅,不确定道:“你又受伤了?” “没有。” “还挺香的。”说完摸着下巴来回打量着谭维,瞟了一眼墙壁挂着的兽皮,突然哦了一声。 谭维冷漠脸不说话。 只见那只死皮赖脸凑过来,笑得坏坏的:“上次你也是这样,我就问了麻衣阿姆。” 凸(艹皿艹 )你是想说什么,不行!我要转变策略!我要翻身! 突然转换表情,学着花沉的样子,娇笑道:“那麻衣阿姆跟你说了没?” “额!”花沉瞟了谭维一眼,没有说话。 谭维靠了上去,在花沉胸口画圈圈:“要不要我跟你说说?咱们深入交流下,嗯~?” 花沉看着眼前不知道被什么附体的谭维:“……” 坏笑的盯着花沉,只见花沉一向以城墙著称的脸蛋却是突然红了起来:“那个我还有事,先出去忙了。” 说完就像后面用洪水猛兽般,火烧屁股地跑了! 谭维还没放下做坏的手,只见花沉已经跑了。不会是自己想的那样吧,哈哈哈! 想着清净一晚,心情不由变得很好,还哼起了曲子。 结果到了晚上,花沉再次死皮赖脸的过来挤。 刺儿他几句白天的话,也不知道是有了免疫力还是怎么的,就是不走。 谭维一直觉得花沉就是来恶心自己的,但自己却是阻止不鸟对方恶心自己,真是有种淡淡的忧伤。 直到半夜的时候,谭维突然被旁边的花沉惊醒。 因着看不见的关系,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感觉花沉起身紧紧抱着谭维:“别怕!有野兽入侵了。” 接着外面便想起了野兽的吼叫声,接着便是族人反抗的声音。 拍拍他环着自己的手,示意自己没事:“你不用出去吗?” 花沉摸摸谭维的头发:“一到冬季,那些猛兽寻找不到食物就会来入侵部落。。如果我出去了,谁保护你?” 谭维一愣。 突然想起麻衣以前说的艾特兰部落的夜晚很危险,谭维因着一直没有遇到过危险,所以并未当真。 原来,连睡觉都需要雄性的保护吗? 不一会儿,花沉的肌肉突然紧绷了起来:“有东西在洞穴口!” 谭维心里一紧:“什么?” “剑齿虎!” 话音刚落 ,接着就是一声虎啸,花沉瞬间将谭维松开迎了上去。 感觉到周身一松,耳边传来声声虎啸却一直没有花沉的声音。 四周黑漆漆的一片,谭维不知道花沉怎么了,也不敢出声,就这么一直静静坐在那里。 感觉似乎过了许久许久。久到洞口出现族人的声音,谭维才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回过神后,空气中浮起一股子的血腥味! 谭维急了:“花沉,你在?你回个声啊!” 过了好一会儿才响起花沉疲惫的声音:“我在。” “花沉你受伤了!” “快去找伯阁!” “快快快!” “……” 接着是一阵的忙碌,谭维连忙起身,却是看不见,如瞎子般伸手乱摸。 花沉噗嗤一声笑了:“你在干嘛?” 想了想并不确定道:“你在晚上看不见吗?” 谭维嗯了一声后,花沉不再说话。最后还是别人拉着谭维的手将她带到花沉旁边。 最后终于有兽人将火生了起来。 花沉的大腿上有一道二十公分长的口子,深可见骨,暗红色的血液正在不断涌出。旁边躺着 一只早已经死透了的剑齿虎! 柏阁和麻衣闻讯赶来。 柏阁摸了下花沉的伤口后,便敷上了止血的草药,但是那血却是止都止不住! 柏阁慌了,对谭维道:“麻衣阿姆,止不住血啊!” 身后的麻衣一听,豁然坍塌。 在这个落后的原始世界里,止不住血,那个兽人就会流血而亡的! 扑到花沉旁边,泪流满面,伸出颤巍巍的手:“阿沉,阿沉!” “阿姆,别哭了。”花沉摸着麻衣眼角的皱纹。 接着转过头,望着皱着眉想事情的谭维,笑了:“我只恨我没在健康的时候啃她下肚!” 正哭着的麻衣:“……” 垂着头一脸哀伤的柏阁:“……” 就连一旁的被死亡阴影笼罩的众人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谭维走上前去,一把拍在了花沉的头上顺手揉了揉对麻衣说道:“麻衣阿姆,把你一直缝制兽皮的针拿来,还有线。” 指着一旁的半兽人说道:“你去将雪装到贝壳里放到火上烧了送过来。” 见没用动作,谭维催促道:“快去啊。” 等他们两个出去了,谭维才拿出折叠刀,将兽皮毯子撕下一个小条,在花沉的大腿根部打了个牢牢的结! 之后便见本是不停涌出的鲜血慢慢变弱了 ,但是还是在不停流着。 麻衣将针拿了过来,见血止住了也是松了口气。 不一会水到了,谭维将花沉的伤口清洗了一下,便拿着针准备对花沉上下其手。 而看着谭维的花沉只是淡淡的笑着。 谭维郁闷了下,伸手一针扎了下去! 麻衣在旁边看的心里发紧:“谭维,这…” “那根带子只能暂时止血,如果拆了还是会不停流血的!” “那怎么办?”麻衣紧张了。 “缝啊。”举了举已经扎了一针的手,低头继续埋头苦干。 麻衣也清醒过来了,对旁边眼神不好的柏阁说道:“柏阁,你去帮其他兽人救治下吧,这里让谭维试试吧。” 柏阁点点头,朝谭维方向望去,却也只看得到一个模糊的影子。 之后背着个兽皮包包出去,其他兽人见了也跟着出去看能不能帮忙。 麻衣坐在旁边,抓着花沉的手:“阿沉。” 相对于麻衣的温柔,谭维那边下手那是个狠字了得。 再扎一针下去:“叫你欺负我!” 花沉笑。 打个结,再扎一针下去:“叫你一天到晚浪!” 花沉撇嘴:“我习惯了。” 打个结,再扎一针:“叫你逞强!叫你还敢逗我玩!” 花沉没说话,看着谭维的发顶,想了想故意夸张叫道:“你轻点啊,我好疼的!你就不能温柔点嘛?!” 冷哼一声,谭维不说话开始仔细缝着。 一旁担心的不得了的麻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