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儿和金锭俩人凑一块,九儿便寻问锭子:“那人干什么的。”、
金锭晃着小脑袋,贼兮兮的笑着说:“那人是万利当铺的司掌先生,好大的派头。”
九儿听了面色一凝,万利他当然知道呀,北街最大的当铺,那当子里什么都有,整个奉义的大部分古玩都要在万利过手,万利看上的东西会与货主沟通,以更高的价钱把货留下。他们觉得品相一般的东西,在别人眼里那都是稀世珍宝。随随便便放出一件,不论多少钱都有人跟着抢,这就是万利当。能跟万利当的司掌单独见面,那个猫大爷的面子不小呀。九儿咬着手指转着眼睛来回寻思这事,东西和人的来头都不小,私下里的交易说明这东西就不能见光,过了万利的手,在想知道点什么就难了。
九儿的好奇心永远那么重,他总会因为一时兴起而改变自己最初的想法,刚开始的目的是什么,好像是在所有人面前露脸,拿个大案升职和馒头平起平坐,让馒头去劝狗爷放自己出去。他年纪还小现在不闯,要等到何时
这是他最开始的目的,现在一转脸变了,这一变还真是猝不及防,现在他更好奇那是个什么东西。狗尾巴胡同的人,个顶个都是高手,狗爷小时候带着他去过一次,在之后他多多少少也对那地方有所耳闻,对那地方很好奇,但狗爷不许他靠近那个地方。他也只是远远的观望,正好借着这次机会,他倒想见识见识那里面的都是什么人。
于是九儿就把自己的想法和金锭说了,金锭听完只觉得九儿的思想有问题,人家没招没惹你,就因为在人群中多了一眼,你觉得人家有问题,你就把人拿了,那是人家的原因还是因为你想出去闯世界,你是不是有点太狗拿耗子是多管闲事了。金锭摇着脑袋表示不同意,说什么他就是不同意,不论九儿怎么劝说,他就是不同意。
最后俩人因为这件事闹了脾气,回家的时候,谁也不理谁,俩师父看出来了,问他们他们也不说话。实际上这事怎么说,难道要告诉他们九儿预备去狗尾巴胡同偷个东西,不太可能吧,要真的是这样说了,狗爷能打死他。
时至入夜,街上的行人渐渐稀少,一个穿着破烂长衫的中年汉子,挺着一个大肚子拎着酒壶走在路上,最近这家伙发了点小财,但他觉得他赚的应该不止这么一点,虽然那件东西也没有人认识,但只是从那东西的模样上来讲就不是小钱能打发的,收到手的钱只有这么一点,汉子也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该郁闷,总觉得他的东西实际要更值钱,只不过他不清楚应该是多少而已。
汉子晃着酒瓶走在街上,看着头顶的月亮,心里有些痒痒的,这大半夜一人回家的话,还不如去花街找找他内个相好的小花娘。一想到她那个蚀骨勾魂的妩媚样子,汉子嘴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心里想着,走的脚步越发的焦急,恨不得现在就能抱着她的腰,将她压在身下。
那汉子缓缓荡荡的向着花街走去,入夜的风很冷清,一片乌云缓缓地从远处飘过来,那片乌云下隐藏着一个阴影,影子是个什么样子看不清,只一晃眼便来到了汉子的身后,它悄悄贴着汉子的影子,躲在月光照射的他的阴影之下。俩个影子在一瞬间融合在一起,彼此根本分不清哪个是哪个。
汉子在走,影子跟从,汉子在晃,举起酒壶仰头喝了一口壶中的酒,他身后的影子也跟着同样的举起了手,可是影子的手并不是学着汉子的样子将酒倒进口中,而是手中一团造型奇异的黑影高高举起,对着汉子的脖子用力一挥。
那一下之后,汉子像受到了什么冲击,霎时间眼神一怔,瞳孔剧烈的收缩,接着手中的酒壶滑落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于此同时汉子也噗通一声栽倒在了地上。倒在地上的汉子,没有了生气,脖子后面慢慢的溢出血液流淌了一地。
月色下,汉子就那样躺倒在地上,他的身下殷红一片,他瞪着眼睛,眼中透露的是不可置信,究竟发了什么,直到彻底断了生机的那一瞬间他都没想明白到底怎么了。
夜里的时候九儿没出去,狗爷在的情况下,他可不敢贸然行事,万一狗爷晚上没睡熟突然起个夜,只要他不在,狗爷就能凭着一点蛛丝马迹顺藤摸瓜抓住他,这么没把握的事情他可不敢干。早起跟着金锭去外面吃了个点心,俩人就去了警察署,跟别人不熟的情况下,他们连招呼都没打,刚到二楼换衣间,就遇见郑义等在门口。
见了俩人就问他们昨天过的怎么样,九儿觉得无趣并没有理他,金锭就拉着郑义道一边问:“能不能在安排一个师父带我俩,那个人不靠谱呀。”
郑义问:“怎么了。”小小书屋xxs16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