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有一个条件。”梵羲话音落紧接着又是一句。
“什么条件?”目的达到,乔里克已不在急,就近斜倚在旁边的一棵树上。
梵羲微眯眼低头把右手的黑色手套缠得紧了点。
黑色持枪手套只戴了右手,精致考究的纯黑皮质表面却没有任何多余的花纹,就和他的人一样,冷漠疏离,傲气得不动声色。
“天食日过后给你。”梵羲说到。
乔里克剔了剔自己的指甲,对梵羲提出的条件不置可否,
几秒后做出退让:“可以是可以,但让我先吸两口不过分吧。”
说着抬步就要往这边走。
梵羲单手提着怀娆把她从自己左侧提到了右侧。
梵羲:“不行。”
乔里克停了脚步,“嘿嘿”笑着。
他呈锥状的尖牙一点一点伸出来,贪婪地舔了舔唇角:“那你也太过分了,梵羲司长。”
摆弄手腕处绑带的梵羲头都不抬:“嫌我过分滚。”
乔里克看梵羲不像在说笑,也敛了神色。
他盯了怀娆两眼,默了半响,妥协道:“行,但我要你承诺重掌统领权之后保证我乔凡尼一氏的安全。”
梵羲抬眸看了他一眼,点头。
“好。”乔里克后退两步,变了笑脸,换会正常的语言再次侧头对着梵羲身后的怀娆挥手,“后会有期,小可爱。”
怀娆挑了下眉毛。
心里暗道:谁要和你后会有期啊,神经病。
交易达成,再多留也不易,乔里克走的很干脆。
怀娆看着乔里克消失的方向随口问道:“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她低头转了下自己无名指上的雕花戒环道:“这个为什么翻译不了?”
“他说的是血族古语。”梵羲侧眼扫了她一下解释。
怀娆撇嘴,不解:“他为什么要说古语?我都听不懂。”
被男人重塑过的戒环大小正好合适,箍在她手指根部的地方,不紧,但也不太能直接取下来。
怀娆来回转了一下放弃了,在抬头的时候正好撞进男人的视线。
是像看煞笔一样的眼神儿。
艹,她明白了。
为什么听不懂,因为就是为了让你听不懂才说的。
“......”
两人站着的地方离出口还有一定的距离,身后仍然是大片大片的墓地,夜晚湿冷的寒风夹杂着散尾葵叶子“沙沙”的声音有一种渗入骨髓的凉意。
怀娆抖了抖肩,再次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她往旁边扫了一眼。
身边的男人不动也不出声,要不是眼睛还眨那么几下,怀娆真怀疑这是个蜡像馆的雕塑。
“冷?”
雕塑不仅转了视线过来,还出了声。
怀娆一瞬间满头黑线的断定,这是个酷得一脸死人像的直男吸血鬼。
您瞅瞅长袖长裤两三层制服外还披了个黑斗篷的您和只穿了一条吊带睡裙的我,您觉得我是冷还是不冷。
“我冷。”怀娆如实回答。
“嗯。”男人压了下下巴,然后将视线转走,重新面无表情地目视前方。
梵羲:“我不冷。”
怀娆:“......”
行,您了不起。
怀娆撇了下嘴,扯着梵羲的披风就钻进去。
梵羲怔了一下伸手按在她肩膀上就想把人往旁边推,但手指触到女人肩颈处的柔嫩肌肤时又止住了动作,改了方向,掐住她的手腕把她从衣服里扯出来。
男人声音带了愠怒:“你干什么?”
妈的,怀娆暗自翻了个白眼儿。
生个屁气啊,就是气死你也不能冻着老娘。
“和你抱团取个暖。”慵懒的女声声线响在耳边,但说话人的动作却和慵懒搭不上边。
她一手扯着梵羲的披风往他身边挤,然后把披风往自己身上一围,把自己裹了个严实。
同时两个人继在棺材里之后第二次严严实实地贴在了一起。
“你出去。”男人僵着身子语气冷硬。
怀娆无视梵羲的话,伸手拍在他前胸手感颇好的肌肉上,一副并不在意:“苦命鸳鸯就是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梵羲拽了把被女人裹在腰上的黑色布料,黑着一张脸。
梵羲:“苦命鸳鸯是什么?”
怀娆:“就是一对倒霉鸟。”
梵羲懒得跟她扯皮,一扬手把身上的斗篷拉了下来扔在她身上,往旁边走开两步。
怀娆笑嘻嘻地盛了这份“好意”,眯着一双眼睛笑得像只偷腥猫,伸手扯了男人黑色夹克外套的衣角。
弯着眼睛,建议到:“我觉得你扯着外套把我抱在怀里的样子应该也格外的有绅士风度......”
怀娆未说完话的尾音消失在同样被脱下扔在她头上的夹克外套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