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说我还没有怀足三个月，不能和你……那个。”梨荷一脸绯红，娇羞地低下头。

柳腾达“哦”了声，很失望的样子，“那，我三个月后再来。”

“什么？”

梨荷气得抓狂，这死丫的来只是为了和她欢好啊，根本不是担心她！柳夫人赶紧咳嗽了声，梨荷委屈地看了柳夫人一眼，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难过，流下眼泪。

“别哭，别哭，你现在怀着孩子。”柳夫人掏出手帕给梨荷擦眼泪，却是越擦越多。

柳腾达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愣愣地站了会，去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了。

这女人真是搞不懂，是她说的三个月才可以，他说三个月后再来，又不高兴了……他想走，但是腿不听话，不想走。

“如果是我说错了话，我道歉……我也听说了你们府里有人想害你，我当时就想来的，可是那边好些人不服我，说我是仗着后台才得了这么个官。我就去找我舅子借兵，他不肯借，最后是玉聪出面，才摆平了……我也想早点来，可是……太窝囊了，我都瞧不起我自个。”柳腾达拿起他的帽子，转了转，搁下，拿起，转了转，又搁下。“只有在你们这里，我还感觉自己像个男人……算了，等你心情好点，我再来。”

梨荷呆呆地看着他，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怜惜不像，同情不像，心疼更不像……她忽然推推柳夫人，“要不你和我娘去……那个，你小时候偷过她的红肚兜，我知道你一直很喜欢她……”

梨荷本来是想说青儿的，可是柳夫人那样说，她不敢了。她还没有那个觉悟要和青儿平起平坐，所以没得选的情况下，她宁愿那个人是柳夫人她是她娘，不会同她争，更不会因此害她肚子里的孩子。

柳夫人吓懵了，虽然柳腾达不是她的亲外甥，可是论辈份，是她的小辈啊！一抹躁红浮上她的双颊，她没好气地呸了梨荷两口，“呸呸，你没发烧，说什么胡话？”

“才没有呢，你看那些古代的帝王，不是娶了人家的姑姑，然后是她的侄女，甚至是第三代，你们为什么不可以？”梨荷生怕柳腾达真的三个月以后再来，三个月，可以改变很多事情，尤其是男人，见异思迁的可能性非常高！

“我看见你又亲又摸那个红肚兜……”

柳夫人已经羞得恨不能有个地洞钻进去，“我走了。”

柳腾达看着柳夫人的背影若有所思，他不知道这母女俩在演哪出戏。

“快些去啊。”

梨荷才不担心柳夫人不答应，她所担心的是柳腾达不答应，这会见他神已他往，心里却很不快活，很生气。

梨荷其实是希望柳腾达拒绝的，那样至少说明柳腾达是真心在意地喜欢她姨太太得到爱情是奢侈了点，所以有机会奢侈，为什么不奢侈一下？

“你不想去，就回去吧。”梨荷侧过身去，不再理柳腾达。但是梨荷的耳朵没有闲着，在倾听，在留意柳腾达的一举一动。

“哎”

轻轻的叹息声后，是犹豫的脚步声，在门口还停了一下，但最终，那个脚步声消失在了门外。

梨荷的眼泪流了下来，他是走了，还是去了？无论哪种，她心里都不好受。“笨蛋，你哭什么啊？难道还以为他是真的爱你？他不过是……寂寞了，才想起你……”梨荷的眼泪流得更多更欢，她告诉自己，这是她为那个男人流下的最后一滴眼泪，以后她看穿了，再不为他流泪！

可是，以后的事情谁能说得清？

柳腾达走到院子里，跺跺脚，往回走，朝柳夫人卧室的方向走，他觉得这件事情一定要说清楚，无论这母女俩是试探也好，是猜忌也好，都要说得清清楚楚他不是君子，但是，也不是不顾伦理的下流胚。

柳腾达加快了步伐，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

祖辈设下伦理道德，三纲五常，就是让人身正，对得起天地良心。

站在门口，他犹豫了一小会，他是男人，被训斥会很难堪的，何况那是他叫了二十多年的小姨……他试着推了推门，竟然没有闩上！难道小姨真准备和他……

“小姨”

没有回答，但是有翻身，压得床嘎吱作响的声音。

柳腾达忽然害怕了，他不想做让梨荷恨他的事情，尽管是梨荷一再怂恿，但是他不愿意。

“小姨……”

他低低地呼唤着，像是怕惊跑了梦幻似的美好在他的记忆中，小姨是那样的完美，矜持，淑女，而又善良。

“进来吧。”

冰冷的声音带着诱惑的穿透力。

柳腾达的喉结动了下，他是男人，抵制诱惑需要一点时间。“我站在这说话吧。”

“哈……”柳夫人笑盈盈地走出来，身上的衣服好好的，头发好好的。金沙jsz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