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清并没有回陈府小住,只说是身体有所好转,并未痊愈,又拖拖拉拉的过了十日,那位王爷就回到了京都,带回了上百位美女,皇帝龙颜大悦,便让他在众多美女里选上一位带回府中,众人皆知,启幽王是出了名的风流,此等赏赐倒是合适,他便挑了一位,带回了启幽王府,同样是被安排在外院,王爷的安排有些人明面上自是不敢说什么,可是背地里却满是抱怨,只是这些抱怨都在说着那位住在内院的人。 空风雪晴,两个人在下棋,唐浅正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禀报给王爷,也拿到了带有问题的荔枝,“王爷,大夫验过了,这些荔枝里确有些不干净东西,很容易对女子的身体造成伤害。”唐浅说,那位王爷随手捏了一粒,闻了闻,“这味道这么清淡,她竟能察觉得到,不容易啊,她的病如何了。”唐浅回到:“那日我依王爷之命留了话,清夫人没有回陈府,对外只是说有好转,却并未痊愈。”“那我带新人回王府的事,她也该知道了吧,可有什么反应。”话音落,也把唐浅唯一的一块活棋逼入了绝境,唐浅说道:“王爷,这局棋小的输了。夫人应该听说了,只是还没有什么消息传出来。”那位王爷只是淡淡的笑。 陈默清虽知道了府上有新人的消息,却也不甚在意,只是得知那人依旧被安排在外院的时候,心上生出了一丝异样,“树欲静而风不止啊,这接下来的日子怕又要不得安宁了。”丝竹在一旁听着这话,多少是有些糊涂的,陈默清见她疑惑的神情,开口解释道:“皇上亲赐的人竟被安排在外院,而我这个悄悄嫁进来的却独住内院,外院的那些长舌之人不知又要闹出什么事来。”丝竹却觉得这事情许是哪里不对,问道:“小姐,自你进这王府,那位王爷待你便和其他人不同,万事皆有因果,否则他一个王爷,府上美人无数,为何要花费功夫让你进门,如果是为了笼络老爷为他所用还说得通,可现在老爷病成这样,陈府的光景更是大不如前,若说是为了小姐,你俩从未见过,又何来的一见倾心的说法。”陈默清叹了口气,说道:“从我第一次踏入燕雀楼,认识唐浅,这一切便开始了,父亲的入狱,我嫁进王府都不是巧合,只是我也看不懂,那位王爷到底想要什么。” 王爷留宿在了新晋的那位妾室处,这消息传的很快,陈默清倒不在意,若他真的对自己失了兴趣,那她高兴还来不及,本来这门亲事就是一场交易,他若能放过自己,陈默清是很乐意的,而事实上,她真的把事情想简单了。午夜时分,整个王府都静悄悄的,陈默清本来睡得好好的,忽觉身边有人,便猛然清醒过来,却发现这并不是她的错觉,因为真的有人躺在她的身边,陈默清却没有出手,因为鼻尖的那道香气已然暴露了那个人的身份,和那晚一样,安安静静的睡着,没有半分的逾越之举,陈默清却甚为纳闷,自己虽比不上二哥,有那么敏锐的感知力,却也不差,丝竹的房间就在一楼的门口,凭她的功夫,这个人是怎么上来的,那晚和他交手,虽然技巧高于她,听他的呼吸也绝不是个高手,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呢。这一夜,陈默清没在睡着,她想等那人醒来,问一问他,只是等着等着,她还是睡了过去,结果就像发现玉佩的那个早上,左边床上的人早已不见,只是这次他留在一张字条,内容也十分简单,“深夜叨扰,多有得罪,明日唐浅带你出门,作为赔礼。谦。”梳洗完毕,陈默清问丝竹,昨夜可曾听到什么声音,丝竹只说没有,好像做梦一样,如果不是那人留下的字条,陈默清真的要怀疑自己生病了。 早膳毕,唐浅一身骑装来到了落霞阁,也给陈默清和丝竹带来了骑装,原来这所谓的赔礼就是围猎。城郊的围猎场,虽没有大型的猎物,但也足够几个人玩的尽兴,陈默清自小受二哥的训练,弓马骑射虽算不得出色,但也非寻常的男儿可比,箭法精准,唐浅都佩服不已,“想不到夫人的箭法如此了得,唐浅佩服。”陈默清却笑着说:“启幽王的一品侍卫,你的骑射可是被当今圣上亲口夸赞过的。”唐浅却笑了,“夫人好手段,我这身份在这王府是不传之秘,敢问夫人是怎么查到这些的。”陈默清也不回答,手起弓落,一头鹿就这么倒在地上,陈默清驱马过去,只说了句,“这鹿再机敏,也躲不过好的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