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门口,大批士兵出出进进,城里城外都在猜测宫中是不是出了事,却没人注意一个乞丐一瘸一拐的进了京都,步履匆忙,想来应该是有急事。 事发第五天,到了最后的期限,皇后还是未找到,御书房内,“太子殿下,事发五日了,若是您再不下旨处置启幽王,怕不利朝事啊,先皇驾崩,您作为太子也该给臣民一个交代。”不得已,太子下旨,今日午时,在刑部主堂审理启幽王,朝中众臣都要旁听,众皇子也要参加,这时候,苏哲林的一句话,让太子脸色一变,“殿下,满朝皆知启幽王殿下自小与您交好,若是殿下主审此案,怕是有人说您徇私偏袒,为了避嫌,启幽王的案子还是交给启冥王殿下吧。”此言一出,朝中众臣却有了异议,有太子监国,让一个王爷负责这么大的案子,更何况启冥王也是当事人,这不合规矩,经过商议,由两位皇子一起审理。 午时三刻,刑部大堂,赵谦被抬了上来,脸色苍白,很是虚弱,满朝文武都是一惊,除了七皇子在内的皇子们也是面面相觑,虽说满朝皆知启幽王受伤了,却不想竟如此严重,“太医,启幽王的伤如何了?”太子和七皇子一样坐在主位之上,名义上的共同审理,实际上都要受朝臣的挟制,他早已赵谦重伤,所以故意这么问,太医上前,回答,“启禀太子殿下,启幽王殿下被大力踢到胸口伤了心脉,现在无法开口说话,并不适宜长时间的问话。”话音刚落,便有人站出来喝退了太医,“小小太医竟如此大胆,此人弑父弑君,是为大不孝,哪轮到你多嘴。”这时他的话刚说完,太子就开口了,“太医就站在一侧吧,若是有突发情况,也好救治。”此言一出,正好打了刚刚出言不逊之人的脸,他是七皇子的人,这么做自然也打了七皇子的脸,“皇兄啊,虽说你很疼爱谦弟,但他犯了错,也不能一味地偏袒吧。”太子倒是笑了,“七弟此言差矣,他不仅仅是本殿的弟弟,也是你的弟弟啊,既然他与父皇的死有关,自是不能马虎,若真的有冤情,伤及的也是皇家血脉,弟弟就不怕父皇的在天之灵怪罪吗,众皇子里父皇最疼的就是谦儿啊。”事已至此,太子也不遮掩,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伤害谦儿。两位皇子就这么杠上了,苏哲林刚想说什么,有人却先了他一步,“两位皇子先别急着为了幽王殿下争吵啊,当时有很多人都在场,且先听听别人的,幽王殿下重伤,且先往后放放吧。” 说话之人,是刚刚上任不久的丞相,章煜,说起他这个丞相之位,来的也很是不易。自皇上下旨斩了首丞相之后,这丞相之位便一直空缺,一缺就是十几年,这期间虽然朝臣几次进言,陛下却始终没有回应,直到西南水患,朝中大臣因贪污之事被大批量的降职,文官空缺巨大,监管不力,皇上才不得不考虑丞相人选,章煜便在此时被留意,他监管户部,正是他将贪污之事上报,才在水患时及时调拨了银子,赈灾之事才能顺利进行,他与太子平日里也有些交情,陛下便下旨,将他升为丞相,为了这件事,七皇子和苏哲林也是郁闷了些日子,毕竟丞相之位不同于其他,陛下明摆着为太子铺路,就像今日,关键时候,丞相也公然帮着太子,朝臣们也开始观望了。 没等七皇子反对,太子便下令将当日护送陛下回京的禁卫军官员带了上来,“你将那日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切记不可遗漏。”等他说完,事情却离奇起来了,陛下去世前见过的最后一位皇子,并不是启幽王,而是启冥王,行宫中的宫女也可为启幽王证明,行宫内启幽王对陛下的照顾无微不至,且那时陛下的身体就已经不是很好了,火灾发生时,也是启幽王为了陛下的安全,率先冲进火海,却不想此时马惊了,冲出了火海并将启幽王踢成了重伤,朝臣和众皇子都开始疑惑,这所谓的弑君之罪,是真的吗。启冥王早知会如此,也不急躁,“这么看起来,的确不像,可本王的一个小厮,却看到了启幽王曾偷偷靠近父皇的车驾。”小厮上堂,将启幽王靠近车驾,鬼鬼祟祟不知做了什么的事情说了出来,朝臣中的一个普通将军,站了出来,“启幽王平日里装的那么孝顺,恭顺,没想到竟如此有心计,在马车上动手被看到了,就在马上下手,若不是有人看到,天下人都要被他骗了。”一时间,朝臣便分成了两派,太子知道老七肯定有后手,他果然留了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