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陶。”魏限月抓住林且陶的胳膊想把她带离这里。
她拉住魏限月的手,回过头:“把我拉下地狱,就那么开心吗?”
林且陶有些累了:“说实话,你对程芮槿出手的原因我毫不在意,我回国就只是为了搞垮你的公司,和程芮槿没有任何关系。”
“我只对我感兴趣的事上心,你还是省省吧。”
王曻没听懂,也不想讨论别人的事,这次见面主要是想要个进展,没有进展他也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王哥,对不住,没能帮到您。”
王曻把人带出去,摸了一把口袋的烟盒:“林小姐,这次见面主要是为了撬点东西出来,一般情况我们是不会允许这种见面的。”
言下之意,这种事以后不要再做。
“您刚刚说的张添翼,是诈他还是真实存在?”
林且陶和王曻并排行走,把魏限月一个人落在后面:“他应该已经到警局了,剩下的就请麻烦您了。”
“魏限月,我们走吧。”
且陶对王曻鞠了一躬,转过身扯住魏限月的袖子,沿着走廊慢慢向外走。
“你从刚才就好安静,”林且陶把手松开,“我一直在想,如果我没有回到华国,你会怎么样?”
这个问题她又突然不想知道答案了,且陶接着说:“你喜欢的我又是什么样?”
她的下巴微微抬起,眼睛平视前方,好像对这个世界都很淡漠,好像这个世界对她而言这么无聊。
“这个样子。”他看着林且陶的侧脸,慢慢触及她的脸庞,“可能我犯贱,但是我最喜欢的,就是你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样子。”
就像他的内心有时候会滋生的恶念,像是他对这个世界最真实的表达,像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以他最不能抵抗的样貌出现在他面前。
且陶垂下眼,仿佛刚刚的冰凉只是错觉,她笑起来:“我觉得你喜欢我的更多是听话和好骗。”
“你不好骗,”魏限月看到走廊尽头出现的程颐氾,“你只是接受我了,最近开始愿意为我露出破绽。”
她把笑容收成一个得体的模样:“啊,被发现了。”
“嗯,被发现了。”
林且陶和魏限月一步一步走近程颐氾,且陶挽住他的胳膊:“和聪明人说话真是简洁明了,那你先装不知道怎么样?”
程老爷子从兰城赶到F城,多少带着点疲态:“且陶,要和我聊聊吗?”
聊什么?林且陶并不想聊关于程芮槿的事,她已经做了她应该做的事,现在她也理应得到解脱。
“姥爷,其实我不需要开导。”
程颐氾叹了口气:“我需要。”
成吧。
“那咱们找个合适的地方,魏限月,附近有没有可以坐下来聊天的地方?”
“我去找人安排。”
“不必,我已经安排好了。”程老爷子示意他们跟上,“坐我的车走吧。”
“魏限月有车,我们开车跟着您就好。”
一路上林且陶都在手机搜刮安慰长辈的话,全文背诵也就她这状态了。
“你放松些,”魏限月跟在程颐氾的车后,“你表情太明显了。”
她小声说:“就是要明显,你不是说了吗,卖惨也是一种战略,我要是不努力把自己的紧张表现出来,程老爷子肯定会觉得我不把他当回事。”
“这是你姥爷,不是你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