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馥搓了搓手臂:“我那屋漏水,我去厨房拿个盆接着。”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给你拿来。”叶玄鹤说着,将收在角落里,叠得整整齐齐的外裳,披在了她的背上,隔绝了一些寒意。
不知为何,云馥总觉得他这话带着几分温柔,还有一些无奈。
温柔?
云馥又打了个哆嗦,开玩笑的么,她竟然会觉得叶玄鹤温柔。
他可是一个身份不明,而且有暴力倾向的人啊。
叶玄鹤却不知道她心中作何想,他拿起了那把还在滴水的油纸伞,随后就往厨房而去。
外面雨声哗啦啦的,此时也不知道是哪个时辰了。
过了一会儿,叶玄鹤又冒雨回来:“不行,厨房门是锁着的,打不开。”
云馥有些懊恼,她不知道原来云家有锁厨房的习惯。白白让自己和叶玄鹤白跑一趟,还淋湿了衣角。
“那好吧,我只能将就一夜了。”云馥叹了口气,从他手里拿油纸伞,就要离开。
“你屋子里是哪里漏水?”叶玄鹤望着她已经湿了大半的头发,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猜测。
“床头。”云馥欲哭无泪,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叶玄鹤望着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她,她就像是一滴温水,无声的落在了冰块上。
一向坚硬冰冷的心,竟然动了恻隐之心。
“你睡此处吧。”叶玄鹤说着,指着房间里的软榻,“屋子宽,可以打地铺。”
云馥脸颊微微一红,虽然她馋人家的颜,但是这同屋而眠是不是太早了一些?
“真的要这样吗?”云馥微微抬眸,扭捏说道。
“姑娘不愿意的话,就请回吧。”叶玄鹤冷冷说道。
“我愿意。”云馥急忙回答,她可不想去面对那湿了一团的床板。
叶玄鹤没有多言,又打着伞出去了。很快,他就一只手抱着一卷被褥回来了。
云馥想着,既然人家好心要睡地铺,那么她就铺好吧。再怎么说,今夜也是她占了他的床。
然而,她才刚刚铺好地铺,抬头却瞧见男子已经和衣而睡。
“哎,不是说好给我睡床么?”云馥有些气恼,伸手拽着被角,“再说了,你好意思让我一个女孩子睡地铺吗?”
叶玄鹤眉头一挑:“我何时说要将床铺让给你?”
“就刚才……”云馥想要说刚才他说话,突然想起来,人家只是指着床铺的位置,却没有明确说究竟要将床让给她。
云馥一时语塞,就瞧见叶玄鹤已经翻了个身,背对着她安然入睡。
她也只好缩进了地铺被窝里,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天哪,旁边就睡着一个有着天人之姿的帅哥,她上辈子连男孩子的手都没牵过,怎么可能会安心入睡。
云馥愣愣的望着房梁发呆,鼻尖紊绕着药香味,这是属于这间屋子的味道。
不知何时,她实在是撑不住了,闭上眼睛,很快就传来了轻微的鼾声。
就在这时,床铺上的人影翻身,望着她已经熟睡的容颜,心底划过一丝暖意。
不知何时,窗外的风雨停了。他静静望着她,似是冷极了,将自己裹在被子里裹成了一团。
终是不忍,叶玄鹤翻身下榻,将云馥抱在了床铺上。
他常年习武,有着强健的体魄,比云馥吹一下风就觉得寒冷刺骨的体质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