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绑在地下的人忽然间惊醒了,他惊疑不定的看着面前的花拾。
“你……你你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他沙哑着声音问道。
“死了?”
花拾一脸和蔼可亲的反问他。
“哈,对啊,我不是已经死了吗?尸体不是都应该已经烂过无数圈了吗?怎么还能在这里和你说话呢?”
她全程的面上都带着和熙的微笑,蜡烛被她走过时带起的风吹得一抖一抖,衬得她眼里的两点亮光越来越旺,射的她脸上的这份机械般的微笑更加诡谲森然。
“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寻你寻得好苦好苦,你这些年到底去了哪里了呢?”
说到最后一句,她突然凑得离他的脸更近了一些,满眼的担心,双方都能将对方的脸看得清清楚楚。
这让他看着面前这个人,突然打了个哆嗦,忍不住心中恐惧。
“喏,你别害怕嘛,看着我,看着我。”
花拾语气楚楚可怜地说。
“你觉得,我该怎么惩罚你好呢?”
她终于将提着他头发的那一只手放下,不过伸出了另一只手的食指和中指,挑起了他的下巴,如果不是此情此景,这个男人也没有被绑起来,在别人看来,一定就是一对日常调戏情侣了。
“是将当年的尽数奉还呢,还是……双倍奉还呢?”
当花拾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明显感觉到这个人的身体打了一个寒颤。
不过没关系,只要别吓晕了就行,她有的是招,和他慢、慢、玩。
花拾挑起了一边的眉,看似心不在焉的道:“五根肋骨,肺部受伤,伤口感染,颅骨微裂,大腿骨受损,差点胃穿孔,哦,别忘了,还有……轻微脑震荡。”
她笑了一声,仿佛很有闲情逸致的和他聊天一样:“对了,哥哥,我可以叫你哥哥吧,你可比我年长哦,哥哥,我现在可是飞升了的神官呢。你呢?嗯?混了这么久,为什么最后还要给自己的母国放瘟疫,拦雨呢?哥哥,您可真是个好子民、好大臣呢。”
“当了这么久国师,还有这么多仆从,你这一出戏可唱的真是好啊,真是功力深厚呢。想篡位?你还差着八百年呢,就你这种王八孙子要是能篡位,那母猪都能上树了呢。哦,不对,母猪都比你高贵,她很高贵你不配。”
花拾喘了一口气,将嘴角的那个笑容挑得更高,笑道:“哈哈,对了,我都忘记了,你这倒钉一耙的本事比我还强啊。先是拼命阻拦我去摔碎能量石,然后英勇的为国献身,群众的眼睛是瞎的。我问你:你到底为什么要阻拦雨师给你的母国刺客国布雨?还有:为什么要放出瘟疫?”
话都讲到这个份上了,大家肯定也都明白了。
花拾当时女扮男装略施术法,化名:王一凡,到刺客国准备找这个男人报仇。
这个男人当时谋略的篡位已经八九不离十了,看见花拾来到了这里,便很生气,因为他好不容易快要成功的篡位又要多一个麻烦了。
于是他便想想办法设计陷害花拾,然后有一天他假装成花拾,也就是王一凡的样子,去国王那里请命,要去看看能量石。
然后走到关有能量石的房间,要破坏能量石,因为他自己已经学了一身奇艺本领,有没有能量石于他而言已经没有关系。
而花拾这时前往了皇宫,见到了皇上,皇上见到了花拾,十分奇怪,便问她:“你不是去看能量石了吗?怎么在这里?”
花拾一听,觉得大事不妙,于是便没有来得及解释,去到了那里,本想拦住这个男人,但是还是晚了一步。
这下好了,刺客国的子民都觉得“证据”确凿,花拾是躲不过的,如果解释反而会越描越黑,于是便只能破罐子破摔,索性不解释。
只好凭一己之力抓住这个男人,将他刺死。
可是没想到,这个男人早有准备,花拾刺死的只是他的分身,这也是他的计划的一环。
这样做的目的是:能激起群众对花拾的另一层怨恨,最终使她无路可逃,憋着一肚子冤屈,被订“死”在十字架上。
这个男人刚刚听到她就是王一凡的时候,只是微微惊讶了一番,也没有太惊讶,他看着花拾的笑脸,突然间明白了:自己怎么说都是要死,因为这是自己之前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