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明白了不作死就不会死这一句话。
不过如果能的话,他还是想要垂死挣扎一下。他道:“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花拾的脸上仍是挂着那得体的微笑,令人汗毛倒竖:“我、想、知、道、啊。”
她每说一下,便将自己手中的匕首刺向那个男人一下,但是同样,她也是没有刺中必死的部位,因为她要以牙还牙,令他后悔自己当初作出了这个决定,让他觉得他当年惹的那个人可不是一块好欺负的料。
那男人被刺中了五下,就好像气息不足了一样,微弱的道:“因为我就是想让刺客国的人不论生死都要恨你,就算你死了,我也要让他们恨你!”
这声音虽然微弱,但是却十分恶毒。
“你知不知道,在最后的时候,你对我露出了你的真容,我有多惊讶吗?但是没有关系,我可以一次又一次的将你弄死,死在我的手下。”
花拾听了他的话,冷笑了一声,不以为意,心想:“这贱男人情绪转换的可是真快。”
她在心里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假装她很害怕的道:“啊,好吧,你的这句话令我好怕怕哦,我好紧张哦,真的好恐怖哦,不过,相信你自己也是知道的,你的生命,马上就要结束了。你还有什么遗言吗?最好赶紧说,待会儿,你可就说不出话来喽……”
那男人表面上看似天不怕地不怕的道:“你不是飞升了的神官么?你既已经飞升,那便一定和神武大帝打过交道,帝君一定不会放过你闹出了人命的。”
但是花拾却从他的语气中读到了一丝恐惧。
她挑了一下眉,摇了摇头,道:“哦,好吧。你能这么觉得我很欣慰,幸好我提早和他通过灵,我告诉他:此人与我有颇多冤仇,希望帝君能把他交予我来处置。他同意了,哈哈哈……”
花拾现在的眼睛雪亮,整个人都沉浸在即将能复仇的滔天快感之中。
说罢,她便用那把刚刚捅过人的匕首将绑着这男人的绳子割断了,用他昔日对待自己的动作来对待他:用手提着对方的头发,将对方提离地面:“你觉得,这招怎么样?嗯?别急,还有一招……”
花拾还没有说完这句话,在说到“还”这个字的时候,突然便将手中的男人扔了出去,同样是在墙角,爆开了一朵绚丽无比的血花,红红白白,现场可谓是十分“美轮美奂”了。
“啊,颅骨和脑震荡结束了,现在是不是该开始其他的了?比如:肋骨。”
她紧逼到那个瘫软无力的人的面前,烛光在她的眼里轻快地跳跃,越涨越高,火红的赤色近乎燃满了她的整个瞳孔,令旁人已经分不清这个站着的人,到底是不是一位姑娘。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用一只手抬起他的头,逼迫他与自己对视,随后一脚恶狠狠地踩了下去:“这一脚,是为了国王。”
左脚踩完了,她终于放开了手,换右脚:“这一脚,是为了无辜的子民。”她脚下骨头的“咔咔”碎裂声不断,伴着她近乎残忍癫狂的神色,好像一曲疯狂的交响乐。
“这最后一脚嘛……便是为了我自己了。”
随着一声短暂而局促的哀嚎,这个女人的复仇之旅,算是结束了。
她摸了摸脚下这人的肋骨,嗯,很好,八根全断。
这内脏也已经扁了,看着脚下的出血量,指定是没法恢复了,嗯,挺好。
挺好的。
确认完这个人的伤势之后,花拾从衣服里面抽出了一方小小的布巾,缓缓擦拭着自己的双手,像是怕被这个人脏了手,擦完之后,她便也把布巾随手扔掉了。
花拾捏了一个诀,凭空变出了一只大麻袋。
这只麻袋做工十分粗糙,都不像是一个麻袋,支楞巴翘,十分不美观,而且光是摸起来就十分不舒适。
花拾看了看它,满意的点了点头,伸下手,探了探这个人的鼻息,之后冷笑一声,掏出之前用的匕首,一刀下去,直中脖子,干净利落,没有半点多余的动作。
不留后患。
她并没有伸手去亲自将这个男人装进麻袋,而是捏了个诀,然后也是同样骑着马,走到了一条无名的溪水边,捆紧了这个麻袋,一扔,便扔进了河流里。
花拾亲眼看着这个麻袋随水而下,慢慢的,慢慢的,漂到了一个她看不见的地方,然后整了整衣服,眨了眨眼,又摇了摇头,回上天庭复命去了。
夕阳的橙色大肆渲染到周围,阳光映射在溪水之中,连带着一只顺流而下的大麻袋,泛出骇人的红色,和湿漉漉的血腥气。
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