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了第一次直播，程歆抱着欧阳少恭的琴，慢悠悠地下山走回家，静静地对着琴坐了一夜。直到暑假开始，有了经验的程歆，背着爷爷给她做的小书包，放了些吃的喝的和用的（着重强调卫生纸和wsj），再次开始直播。这次她是被人推醒的。 “喂！醒醒！” 程歆睁开眼，围了一圈黑洞洞的枪，吓了一跳。双手举起跳起：“哎呦喂，警察叔叔这是肿莫了？我是好人！大大的好人！没作奸犯科，无不良记录，年年三好学生，真的别开枪啊！” 只见穿着军大衣，威风凛凛站在最中央的男人绷着一张俊脸质问：“说！你是谁！怎么在这个火车上！这个火车又是从哪里来的？” “这位警察叔叔，能不能先让你的手下把枪放下。” 男人摆摆手，众人放下枪。 “说吧。” 程歆迅速放下手，飞速少了眼周围环境。好像在一个废旧的车厢中，还有一堆趴着的死人。知道自己又被坑了的程歆，装作害怕的样子，紧紧握着胸前的红玉：“警察叔叔，我叫程歆，家住吉林省西灵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呀？我是来找我爷爷的，醒来就在这儿了。” “你爷爷？” 程歆连连点头：“对，我爷爷在我们那疙瘩老牛了！家家户户都找他看风水，什么红事白事都找他。三个月前，外出帮忙看风水，就没再回来。我就出来找他了。” “去那里看风水，是不是跟日本人有关系？” 程歆一脸茫然：“啊？日本人？”挠挠头：“不能吧，就是我们隔壁村老张家。怎么跟日本人扯上关系了？警察叔叔，这里是哪儿呀？” “长沙火车站。还有，别叫我警察叔叔。我没那么老。我叫张启山，是长沙的布防官。” 程歆装作惊呆了的样子，瞪圆眼：“长沙？大哥～俺读书少，别骗俺。俺明明在俺们东北哪嘎达，咋就跑这儿来了？” “张家....” “对啊，咋地啦？” 张启山抿着嘴，冷着脸：“我也想搞明白怎么回事，你怎么在日本人的火车上。” “日本人的火车？”程歆抖了抖，想起东北水北部队的遗址，有些绝望：“大哥～你说这车上会不会有病毒吧？能不能找个大夫给俺看看？俺一个新时代少年，可不能这么死了！我还没给我家添麻烦，不想死，呜呜！” 此话一出，众人立刻后退几步。 “闭嘴！” 张启山眼神一凝，回头示意副官：“快去请大夫，顺便请八爷来看看。” “是。” 张副官走了，张启山摆摆手，让亲兵离开，捂着帕子，仔细查看。程歆努努嘴，不敢乱动，蹲回原来的位置，打开直播，将镜头调转跟着张启山航拍整个火车里的情况。左上方标题：老九门。 开普勒第一美男子：咦，主播你终于开直播了！还以为你为爱献身了。 小野猫：还我家恭恭！ 第一次直播结束，程歆也算是小有名气。直播一开，观众人数蹭蹭蹭往上涨。 ”呦呵～哪来的小姑娘？莫不是佛爷金屋藏娇？” 程歆抬头一看，一个穿着暗红的大褂，带着圆眼镜，脖子上挂着绿围巾，长得有些呆萌的男子，眼中闪着八卦的亮光，期待地看着她。 无辜地眨眨眼，嘟着嘴：“叔叔，还是离我远点好。我不想害人。” 男子：“叔叔？八爷我说不上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也算是一表人材的年轻人吧。你叫我叔叔？小姑娘会不会说话？” 张副官偷笑。 八爷疑惑回头询问张副官：“张副官，怎么回事？你们从那儿弄来的小姑娘，这么不会说话？” 张副官一本正经，凑到八爷身旁低语：“这个小姑娘就是在这个火车上发现的，全车的人都死了，除了她。你说她哪儿来的？” 八爷一顿，伸手卜算半天，什么都没算出来：“怪了，怪了。” “八爷，这么样？” “没怎样，老八我什么也没算出来。” 八爷气呼呼地往里冲，找张启山去了。 恰逢小兵把大夫请来了，张副官指着程歆说道：“程医生，快帮这位姑娘检查一下身体。” 程大夫研究了半天，疑惑地抬头：“可能是老朽医术不精，实在没瞧出这位姑娘有什么不对。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有些内热，多喝点水就好。” 程歆一听乐开花，立刻活蹦乱跳着到处走：“太好了，多谢程医生。您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如同华佗再世，扁鹊复生，妙手回春呐。” “哎哟，姑娘莫要夸老朽了。姑娘此话真真让老朽汗颜，老朽岂敢自比扁鹊、华佗。” 程歆可怜兮兮瞅着张副官问：“我能在外面等着吗？这里空气不好，到处都是死人。我保证不跑，你可以让人拿着枪指着我。” 张副官略微思考了下，就同意了：“小六，小李，看好这位姑娘。” “是！” 逛完一圈回来的两人，心情沉重。命令张副官派亲兵将主墓室的棺材挪出来，其余的连车一块儿浇上汽油焚烧。 程歆透过直播屏一直关注车内人多一举一动，为了掩饰，一下车她便蹲在路边，捂着肚子喊饿。成功骗过小兵，同意她从包里拿出一袋饼干和湿巾。 “嗯，好吃。” 张启山一下火车，就看到不远处蹲着的小人，贪吃的样子好像个小猫。 一直盯着屏幕的程歆如何不知张启山下车，她故意装模作样，像是突然发现。兴奋地冲着他挥手：“大哥～你们回来了！饿不饿，要不要一起吃饼干？” 张启山看了眼程歆，没搭理。 “走吧，回府。带上那个姑娘一起。”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