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一回来,马不停蹄赶到后院,开馆。而程歆被安排到张府休息。 “程小姐,我是张府的管家,这个是小桃。有事儿您吩咐就是。” 程歆对着两人傻乎乎地笑笑,摸着肚子问:“管家大叔,我没什么事儿,就是有点儿饿。能不能先吃饭呀?” “这...”管家和小桃面面相觑,有些为难:“程小姐,张府的规矩,佛爷不来,不能先吃。要不,我让小桃给您拿些点心?” 程歆非常善解人意,点头答应:“好啊,好啊。我还没吃过南方的点心呢,这次一定要好好尝尝。谢谢大叔,还有小桃姐。” “使不得,使不得。” 程歆吃着糕点,看着直播,见到被剪了胳膊的士兵,鲜血淋漓,顿时恶心的不行。看弹幕观众也有说太血腥,便关了直播。突然想起自己在那堆满死人的火车上待了半天,顿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叫来小桃,询问一番后,仔仔细细洗了一遍。 程歆换上小桃准备的洋装,坐在梳妆台前梳头:‘大爷的,现在这儿活危险性越来越高了。下次还不知道掉哪儿呢。’ “咚咚咚。”小桃敲敲门:”程小姐,佛爷请您下去吃饭。” 程歆顿了顿,放下梳子:“来了。” 程歆跟着小桃来到餐厅,张启山正坐在正中央等着她。 “来了。” 程歆点点头,装作有些拘谨的样子,手指紧紧抓着衣角:“嗯,张大哥好。” 张启山抬手指着他身边的椅子:“嗯,坐吧。” 程歆顺势坐下了,装作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哇’了一声。 “张大哥,好丰盛啊,怎么都是我们东北菜?不用照顾我的口味,长沙菜听说也很好吃。” 张启山淡定地夹了一块锅包肉:“不是因为你,我祖籍也是东北的。” 程歆顿时乐了,眉开眼笑:“怪不得第一眼见到你,我就感觉很亲切。原来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张启山笑了,两边酒窝显得可爱极了:“嗯,你说的对。多吃点,看看正不正宗。” “嗯。” 程歆根本不客气,拿起筷子风暴吸入食物。程歆这人从小跟着爷爷吃百家饭长大的,别的不精,看人却是极准。第一眼见张启山,便从他的言行和身份上判定:此人是个戒心极强之人。因此,程歆打定主意,伪装成傻白甜萌妹抱大腿求包养。 很快几个盘子就空了大半,程歆装作有些不好意思了,瞄了眼张启山,见他眉头深锁,心不在焉。 “那个,张大哥,你好像不太开心。是因为早上火车的事情吗?” 张启山收回思绪,看了眼程歆,试探道:“是啊,在火车上发现了日本人好像在某个地方做秘密实验。关于秘密实验,你知不知道些消息?” 早在程歆离开火车站坐车到张府这一路,她便确定现在是民国时期,抗日战争还没全面开始。想起恶名昭著的给水部队,程歆皱了皱眉头。 程歆的表情全落在张启山眼中,他继续套着话:“是不是日本人抓住你爷爷威胁你?你放心,我们一定帮你救爷爷。” 程歆顿时明白张启山脑补了什么大戏,心思微转,有了主意。低下头,眼泪汪汪:“张大哥,对不起,我骗了你。其实我爷爷死了,被日本人害死了。” “怎么回事?” “日本人在东北秘密建了一个研究所,专门抓我们中国人拿去做活体实验。不管是老人、小孩还是年轻男女好多人都被抓去了。我爷爷是个风水先生,早年拜在茅山门下,年轻的时候学了些好玩儿的法术。我们到哈尔滨走亲戚的时候,发现一个村子里的人全失踪了。我们在村子里走了一圈,发现每家每户凌乱无序,人好像是被抓走了。” “后来,爷爷带着我走了好远,终于发现一个村子有人。问了当地老乡,他们说最近好多村子爆发了瘟疫,他们都去日本人开的医院治病去了。我爷爷觉得不对劲,拿出他师傅送给他可以隐身的道符,贴在我们身上。我俩偷偷溜进了那个医院。结果,里面到处都是...开膛破肚的人,有剩了半个身子的小孩,有露着肠子的老人,有全身溃烂的女人。那些日本人还拿着针管往他们身上注射,特别可怕。” 张启山气的发抖,双眼发红,握紧拳头用力在桌上一锤:“畜生!” 张副官气得咬牙切齿,手不自觉摸索腰间的枪:“佛爷,日山请命,带一队人去东北灭了他们!” 站在不远处的管家和小桃都泪流满面:“呜呜~太残忍了。” 张启山深呼一口气,示意程歆:“后来呢?” 程歆吸吸鼻子,握紧胸前的红玉说道:“后来...其实看到这个情形,我想每个中国人都不会袖手旁观。爷爷想毁掉这个医院,但是我们没有武器。而且,隐身符的时间也不够了。情急之下,爷爷 拿出最后两张道符,一张传送符,一张雷符。把我送走了,使用了天雷咒。” 在场众人听到最后都松了口气,心情却很沉重。张府众人终于放下了对程歆的戒备。程歆的故事也鞭策着张启山尽快搞清楚‘鬼车’的秘密。 “天黑后尽快请八爷来。” “是!” 很快,张启山想到顺着铁路,寻找火车来源。二人看着铁路线路图分析,张启山判断火车是从矿山开来的。此想法一出,立刻得到八爷支撑。三人相约明早一同去矿山一趟。 程歆一早起来,看到乔装打扮的二人,顿时明白他们要去干什么了。向来贯彻‘好奇心害死猫,珍惜小命远离危险’的她,对二人摆摆手告别:“张大哥,张副官,一路顺风啊。” 一只脚刚跨出家门的张启山一顿,想起程歆的经历,脑补了几万字的他,瞬间改了主意,转过身道:“程歆你跟着我们一起去,小桃,给程小姐换身方便的衣服。” 程歆伸着尔康手,哀悼自己苦逼的命运:‘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