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我带领单春秋和南弦月,乘着火凤火速赶往云宫。 本来,我是想把一众弟子都带来的,单春秋一个劲儿地说什么“不宜打草惊蛇,以免重蹈负责”云云,南弦月也在一边附和。我思虑再三,勉强答应,毕竟上次的确是吃了大亏。可眼下真让我浑身难受——如此低调、寒酸的阵势,实在不是我杀阡陌的作风,但为了小不点,我暂时忍了。 我郁闷地摇着金花龙纹鲛绡折扇,对帮我打伞的单春秋没好气地说道:“单春秋,等下要是被白子画笑话,我就拧断你的脖子。” 坐在单春秋身后的南弦月探出脑袋,插嘴道:“你放心好了,那里就只有白子画一人看守。” 什么?一人看守?我的心里莫名“咯噔”了一下。 我缓缓回首,眯起眼盯着戴了顶黑纱帷帽,将脸遮掩得严严实实的南弦月,冷冷地问:“你的意思是说,那云宫里就他们两个人?” 看不到南弦月的表情,只听那黑纱下传来他闷闷的声音:“应该是吧……” 应该是吧…… 是吧…… 啊啊啊啊! 一些乱七八糟的画面就这么在我脑子里闪啊闪啊…… 我狠狠掐了一把身下的火凤,气急败坏骂道:“你这破鸟,还不给我快点!” 火凤吃痛地嘶鸣一声,速度加快。 单春秋颇为担忧地问:“圣君,真的不需要先想办法将白子画引开吗?” 我狠狠敲了下他那榆木脑袋:“我杀阡陌需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白子画他算个屁?” 白子画,我要把你乱刀分尸,挫骨扬灰! 火凤日行千里,很快前方就隐约出现了结界的踪迹。再靠近些,一个被晚霞的光辉染成淡红色的倒扣的半圆形结界便映入我们的眼帘。 南弦月指着那处结界朗声说道:“那里便是云宫” 我激动地迎风而立。 作为白子画千百年来的对手,我敏锐地捕捉到此处有白子画淡淡的气息。虽然一时还感知不到小不点,但事情总算是有眉目了。哈哈,没想到这穷酸的郎中还挺靠谱的嘛! 火凤稳稳当当地停靠在结界之外,我迫不及待地跳下火凤走向结界。试探性地伸出手指去触碰那结界,却发现它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强大。 奇怪了,这种程度的结界防不了道行高的人,别说我杀阡陌了,就连单春秋费些功夫也能打开。以白子画的功力和心思,要秘密关押一个人,怎么可能设这种程度的结界? “圣君,这里结界并不强,不像是关押神尊的地方。”单春秋也看疑惑地讲道。 南弦月肯定地说:“此处确实就是云宫,当年我被白子画秘密救下后来过的。三年前,白子画也告诉过我,姐姐仍在云宫。” 单春秋提出不同看法:“会不会换了地方?” 此时我发现白子画的气息依旧很淡,并没有因为靠近结界而增强,难道他暂时离开了此地? 不管了,先破了这结界再说。 我凝气于指尖,捏了个诀,只见之间金光一闪,结界瞬间而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