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韵念很早便赶来了,在濮阳即墨的门口踌躇不前了好一阵子,最后还是鼓足勇气敲了门。
无人以应,四周寂静无声,安静的有些诡异。
“即墨?”试探着开口,却依旧无人以应。
她顿时感觉有点不妙,再次叩响了门,依旧无人。
韵念着急的推门而入,四下查看了一番。
不在。
正在她急得焦头烂额之际,门外出现了一抹褐色的身影,身后背着一个简陋的药匣子,满脸惊异的看着那个略显无助的身影,疑惑道:“你在这儿作甚?”
“即墨?”韵念心底泛起一丝丝各色的情绪,最终生生缠在了一起,复杂无比。
鼻尖一酸,眼眶微红,韵念迟疑的转过身,看见了不远处那个熟悉的身影,她所寻找的。
“怎还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濮阳即墨略显无奈,默默摇头,“且等我一会,我放了药匣子就过来。”
正在濮阳即墨准备离开之时,一个粉色的团子不顾三七二十一就扑了过来,直接哭成了一个活生生的泪人。他心底一惊,迟疑片刻后,抬手轻轻安抚道:“昨日不还好好的吗?今日怎见我这般激动?”
“我还以为……即墨你……不要我了……或者是出了什么事……”韵念的声音有些哽咽,“这不是担心才会……往日我找你你都是在的……今日却找不到人影……这才……这才……”
“担心我?”濮阳即墨有些意外,没想到有一日这个没心没肺的小狐狸还会担心除了她萧郎以外之人。
“我是因为怕你出事了无人授课!”韵念有些尴尬的放开了濮阳即墨,别扭的别开了脸,着手擦拭这泪珠,同时不满的嘟着嘴,吩咐站在一旁看笑话的濮阳即墨,“你不去干嘛?快去!我还等着你教我呢!”
“要学?跟我过来,我教你?”濮阳即墨轻笑,心情大好,眼前这个口是心非的小傻狐真的煞是可爱!
“自然要学!”韵念兴奋不已的应道,话音未落,眼前就没了人影。
濮阳即墨早已背着药匣子走远了。
“哎哎!急着走作甚?”韵念不满嘟嘴,匆匆忙忙追上濮阳即墨,方才还未拭净的泪珠还挂在眼角。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煞是可人。
“不是要学吗?当然得抓紧时间咯!”他幽幽开嗓,语气淡然。
“话虽这么说吧……”韵念似乎还想问什么,可濮阳即墨好像并不愿搭理她,被无视之后的韵念只能灰溜溜的跟着。
“试试?”绕了一大圈,终于到了药庐,濮阳即墨放下药匣子,递给韵念,淡淡嘱咐道,“只需将不同的草药分辨装好便是。”
“哦……”韵念接过药匣子,就近找了个桌子,将草药倾倒出来,然后如数家珍般开始细细分拣。
濮阳即墨也没管她,自己进了内室。
有时韵念遇到了不懂之处,濮阳即墨雄浑有力的声音便会传来,提醒着韵念。
一切,诡异的进行着。
奇怪的是,濮阳即墨并没有正眼瞧过她,是怎么知道她陷入了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