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离折返回白落衡书房,给他道了声谢。“多亏了二公子提醒,雪球才不至于病得更加严重。不过二公子,您那捉兔子的手法实在不行,抓它耳朵它会病的。”
“雪球?好名字。你兔子知道了怕是做梦都要笑醒。”白落衡一阵得意,又道:“我没养过这东西,自然是不太懂的。你今后可千万别再让我帮你看着它了,不然它该是命途多舛。”
苏离也没有与他争辩。“还有一事,明日的鸿门宴我大概知道有些什么了。苏府不日将与言太师府联亲,我那嫡母怕是要好好得意一番了。”
“嗯,言府也不错,你嫡母得意也是情理之中。”白落衡又看一眼苏离,“莫要在意就是了。”
苏离想起自己那位嫡母,心中又来气,端起桌上的茶猛灌一口。“她在我面前怎样都行,只是我却是不太希望她在你面前耀武扬威的。”
“为何?”
“丢人。”
苏离倒是实话实说了。确实,那种行为着实让苏离觉得丢人现眼。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有多成功。
白落衡停了笔,又试探着问苏离,“那你可知,是言府哪位公子?”
“不知。不过不管是哪位,她该都是称心如意的。罢了,我来就是来告诉你一声,免得明日让你觉得离谱。”
“知晓了。你嫡母的厉害我见识过的,再怎么离谱,我也能理解。”白落衡倒是看得通透。
苏离任务完成,便离开了书房。白落衡继续拿起笔,在原来的纸上添了添,一只胖兔子跃然纸上。
太师府中,言书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看见母亲近几天忙忙碌碌进进出出,还以为家中出了什么事情。身边的女侍也撤走了许多。
“清风,府里可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我也不曾听见过。”清风也正疑惑。
言书这几日总是感觉心中有隐隐不安,所以他决定还是去向母亲问一问究竟。
母亲正在前厅招待来客。这些天家中来客也是怪异,比往常多了不少。言书便在一旁等候,见那客人终于出了门,似乎与母亲交谈甚欢。临走还不忘说句“恭喜。”
“母亲”言书叫住言夫人。看见儿子,言书人露出笑容,“小书,你在这干什么?”
“我们家可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刚刚我还隐约听见那人在恭喜母亲您。究竟是什么事?”
言夫人拍了拍儿子,又拉着儿子的手腕进了前厅。“说恭喜,自然有喜事发生的。”
“喜事?”言书来了兴趣,“怎样的喜事?”
“添丁进口的喜事。”见母亲还是如此含糊其辞,言书有些不乐意。“既是喜事,母亲为何不告诉我,还遮遮掩掩作甚?”
“我们府要与别府结亲了。”言夫人道。
“结亲,您已经给兄长议好亲事了?好啊母亲,您不告诉我难道还怕我吃兄长的醋不成?”言书故意道。
言夫人笑着点点头。言书又问:“是与谁家?”
言夫人转而言其他:“那也必定不会是落败人家的。好了小书,快回去书房吧。”
“好。”言书嘴上答应着,出了厅门却去找了自己兄长言风。母亲就算了,兄长也不透露只言片语未免太不厚道,况且他们同母所出,感情一向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