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放放放放!”
木屋里东西一应俱全,生活气息浓厚,看得出来屋子主人已经在这里生活了不少时间。
景竹捂着被揪红的耳朵,维持着贱兮兮的样子,就要往那景泠肩上靠。
“别逼我把你丢出去。”
勺子险些扣在脸上,景泠扬着一张惹人喜欢,毫无城府的笑脸,把景竹华贵衣裳当成抹布。
“师姐,这几年,你一直在这里面?”
碗里的粥黑乎乎的,发散着致命而诡异的味道。
“师姐,你是不是把锅灰当成白米了?”
景竹眼睛疯狂眨巴,想要把这消失了好几年有出现的噩梦打散。
吃了景泠做的东西,会连着几天都做噩梦,看见阿飘的。
长刀在眼前一晃而过,景泠笑容甜软,直勾勾的盯着景竹的碗。
“我爹说过的,不能让女孩子下不来台面。”
后面的侍卫门人手一个捧着碗,满的快要的粥,有点想吐。
景竹捧着粥,给自己做了好几次心理暗示,却还是没有勇气动嘴。
“你爹就没说过让你别老是为难别人和自己嘛?”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就是伤害自己的同时还不忘拉上别人。
“你说什么?!!”
“没没没!好喝,好喝!”
在人生走马灯里出来的景竹万念俱灰,恢复了好久也没缓过来。
“他,现在怎样?”
房间外面点起了火堆,被处理干净的野鸡在景竹的手中变成了美味的烧烤。
景泠拿着他递过来的鸡腿,却一口也吃不下。
睹物思人,便是见到只鸡腿都容易想起他。
“不知道。”
景竹脸色冷淡,鸡肉烤得正到好处,不老不柴。
“大概,已经又重新有了新欢来代替我的位子。毕竟,在我还没离开的时候,他身边就不缺那些想爬床的女人。想来,那个女人已经心想事成,坐上了温家二夫人的位子。”
笑容有点苦涩,那个男人的笑脸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她的葬礼上他没有了光彩的双眸和往后连着一个多月的异常依然在脑海里时不时被拿出来回忆。
“即是还喜欢,为什么又要假死骗他?”
景竹不懂,明明还放不下,明明心里还深爱着,却要故意造出这场让两个人都痛苦的闹剧。
“我过不去那个坎儿。”
只要一看见他的脸,景泠就忍不住想起那个还没来得及看看这世界一眼的孩子。
还那么小,小的景泠甚至自己都没有发现已经住进了自己的身体里。小的连是女儿还是儿子也不知道。
“小竹,你知道的,我原谅不了他。”
虽然还喜欢,可这喜欢里面,已经掺进了怨恨。
“师姐。”
景竹叹了口气,也不在说什么。
那个孩子要不是温二爷为了让景泠吃醋故意跟那个让他也恶心的不行的女人搅和在一起,那孩子也不会因为母亲悲伤过度又染上了病流掉。
“不说这个了,小竹,你跟老板娘,是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