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即号啕大哭,“她”想不明白,原就是好好的“二四”,怎会变为“二五”,“她”太憋屈了,竟被四个大男人合起来欺负,这也欺人太盛了,可,“她”亦不曾想,之前“她”又是如何“欺负”几个大男人的,“她”把几个大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把他们输得个底朝天,那知道,就这一次,“她”栽在了“阴沟”里,就承受不住了,那眼泪是止不住地流啊。
这也太让人感到诧异了,一个赌坊的庄家居然,居然输得大哭,这,呵呵,亦是头回见到,钟无虞摇摇头,心想:真是活该,“终日射鹰,总会被鹰啄了眼睛的”。
……
喧闹的街上,早已走出赌坊的吴妙手仍是在笑,竟是笑得停不下了,好似被钟无虞点了笑穴一般。
“哎哎哎,吴先生,你要去何方?”
钟无虞一把抓住竟越走越快的吴妙手。
“当然是去翠烟楼了,哈哈……”
吴妙手竟甩脱钟无虞的手,大笑道。
“不行,现在不行。”
钟无虞又抓住了他,这次可不会让他轻易甩脱了。
果然,那吴妙手是使尽吃奶之劲亦是脱不掉了。
“这银子是谁的?”
钟无虞问道。
“我的。”
吴妙手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可转念一想,说错了,这银子根本就不是他的,这,又如何去那翠烟楼呢?
“先生很想去?”
钟无虞故意问道。
吴妙手重重地点点头。
“那好,想去可以,可你得为我作画一幅。”
“好,画什么?”
“画人。”
“何人?”
“一个女人。”
“一个女人?”
“对。”
“何样的女人?”
“有一个姓豹的少年与你提起过。”
……
一炷香工夫,画成了。
钟无虞放眼瞧去,就被吸引住了。
“美吧?”
“美……”
“知道画的是谁吗?”
“不知道,愿闻其详。”
“好,她是……啊……我的手……我的手……”
钟无虞突见吴妙手的手在迅速溃烂,手上皮肤肌肉,甚至是骨头皆在破损流血溃烂,以至化为乌有,眨眼之间,他的整个手掌皆不见了,只在地上有一滩奇臭难闻的浓血污水。
“啊!”一声凄厉而痛苦万分的惨叫响彻钟无虞的耳内。
钟无虞只见吴妙手倒伏在地,全身抽搐,口吐白沫,两眼瞪大,忽又见其整条手臂在溃烂,以至逐渐消失。
“画……纸……毒……”
这三个字自吴妙手白沫横飞的口中艰难挤出,实是难以听清,却是找到杀人凶手的唯一途径,只因,在钟无虞蹲下身来之际,吴妙手已是毒发身亡,半个身躯已然化为恶臭难闻的浓水了。
钟无虞长叹一声,遂长身而起,目视画中,那绝美女子仍是笑靥如花,倚立如兰,可,这张画,任谁亦是拿不动的,只因在绝美之上竟有绝命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