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邝?他有什么特别的吗?”
盛喻差高昀将许落微送回了许府,此时雅间内只他们两人。
“就是因为没什么特别,才让你去查。晏家百年世家,宗族中除晏琮这一支,不乏高门大户。然晏邝既无身份背景,能力亦不算个中翘楚,凭什么能得晏琮青眼?”
宋初年经他一点,便道:“好,我会留意晏邝,但此人远在浔阳,我不便离京。”
盛喻挥开折扇,眯眼笑道:“这好办,我让父皇批个条子,把你调去浔阳不就得了。”
宋初年:“……”
“逗你呢。廿四日西秦使臣回朝光,正值宫中赏月宴,晏邝有个女儿寄居在晏府,我看了名单,也在受邀之列,你套套她的话。”
宋初年:“常年在外的女儿,恐怕套不出什么。”
“哦,还是你想去浔阳?”
“……”宋初年盯了他一会儿,反问:“说好的合作,怎的说了半天全是我一个人的活?不知殿下有何打算?”
“我嘛,自然是多去套套我舅父的话了。”盛喻微微向后靠在软椅内,他对上宋初年的目光,“你好奇,我也好奇。落微身上一定有什么秘密,只是不知她是不愿说,还是不能说。”
宋初年微讶,盛喻虽然表现得冷心冷情,但对亲近之人向来看重,此番却是直接怀疑上了许家。盛喻看她一眼,猜出了她心中所想,轻笑:“是,我想保住许家,但我是大粱皇子,家族私利怎可和江山社稷相提并论。”
“是吗?”宋初年当头一盆冷水泼过去,“那你不如接了太子之位。”
“话不能这么说,我不当太子,不只是因为母妃。你不觉得几百年过去,居然还要守着那些陈腐旧例很可笑吗?父皇怕控制不了外戚,不代表我不行。虽不可相提并论,两者兼得我亦要求上一求。”
对面的男子说话时敛了平日故作的漫不经心,双眸间满是睥睨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