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花雪月懒眼看,轻狂意气恃少年。
宋初年微怔,居然生不起继续怼他的心思,最终撇过头,“随你。”
盛喻从椅子里懒洋洋舒展了下身体,跳了起来,“就这么定了,有事让赵璇联系我。”
宋初年随后走出,回到自家府邸,便让赵璇找了晏邝的消息摆在桌上。
晏邝家是做布匹生意的,在浔阳虽算不上大户,但也是有名的富贵人家。薄薄几张纸信息不多,但据说晏氏布庄的口碑极好,每年税务都有按时缴纳,账目清楚。
做生意讲究细水长流,这布庄做了十几年,客源也未见衰落。
宋初年暂时看不出什么,将纸放到了一边。
赵璇找准机会,立刻端上来一碗黑乎乎的药。宋初年被刺鼻的气味冲得几乎想夺门而出。她向后仰着,抗拒地推了推药碗。
“大人,您快喝了吧,凉了更难闻。”赵璇也捂住了鼻子,闷声劝道。
宋初年脸上难得露出一丝悲壮,她认命般端了碗一口闷下,缓了半晌,才慢吞吞摸了个杯子倒水。
说实话,她不怕喝苦药。苦也就罢了,她能忍。但这药已经不能用苦来形容,非要说的话,就好像隔夜饭再从胃里吐出来那种味道。
赵璇推开窗户透气,不放心地叮嘱:“您最近还是不要动用内力了,再像上次那样……”他顿了顿,脑海里浮现出宋初年蜷缩在地上,痛苦不已,冷汗浸湿衣衫的情形。
他当时被吓了一跳,几乎以为宋初年要挺不过去。
平常那么能忍的一个人,若不是痛到了极致,怎会展现出这般弱势的一面。
宋初年沉默一会儿,“我有分寸,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