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璇明显不信。
他也知宋初年是个不喜旁人唠叨太多的,便默默收好药碗退了出去。
宋初年从刚才的折磨中缓过神,又一门心思扑在了盛喻说的赏月宴上。她入朝为官不足一年,还未参与过这一期一会的宫廷宴会。
在赏月宴上,男女皆配香囊,上绘淡云托月之景,依各人身份不同,香囊的材质与里头香料也各有不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若是宴席中有一人心悦另一人,便可赠出香囊。如果对方回赠,就说明非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宋初年对这些不感兴趣,她手中是晏邝女儿晏素织的一份情报。从生卒年月到饮食喜好,可谓十分之详尽了。
单从这上面来看,确实只是一个普通的闺阁小姐。
她的手指在“微有才情,喜画作”上一划而过,心里有了些计较。
赏月宴如期而至,宋初年理好装束,骑上了一匹青骢马。大粱尚武,官宦世家出行少有乘轿,大多骑马,连阁中的小娘子都以善骑射为荣。
宋初年勒紧缰绳,控制马儿慢慢在东街走着,若她没记错,藏梅馆也在这一块。
走出一段路,果见对面两骑行来。
萧景又换上了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见到她也只是端坐马上拱了拱手,“宋大人,真巧。”
宋初年回了一礼,随后看向了旁边的楚之洲,深潭一般的眸子看不出什么情绪,“你们要走了?”
楚之洲淡淡一笑,“明日启程,毕竟我们还有要事在身。”
“嗯,也好。”宋初年点点头,与他们一同往皇宫去。
萧景问:“月儿,你真的不回西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