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方便谈话,盛喻拉着宋初年上了一辆马车,高昀在外守着。
听完许落微的情况,宋初年又轻描淡写说了昭明殿内的事。她话里的意思,是让盛喻自己出面解决,免得盛泽远更加误会。
但说完后,对面的人却久久不出声,宋初年看向他,只见盛喻双目注视虚空,心思不知道飘往了何方。
宋初年伸出手在他眼前晃晃,“发什么呆呢?”
盛喻陡然清醒,向后仰了仰:“啊,走神了。你刚刚说父皇误会我们……咳,小事小事,他就这样的,不用在意。”
宋初年眯眯眼:“你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这种时候盛孔雀难道不应该吹嘘一番自己多么貌美如花然后表明立场绝对打消掉他父皇的念头吗?
盛喻眼神又飘了一会儿,语调没有先前那般轻快戏谑了:“受了点刺激,我缓缓。”
哦,看来是许落微的事对他打击太大了。但是宋初年对南北榜一案尚有疑虑,只好罔顾一下五殿下受伤的心灵,道:“明月郡主说楚陌是冤死狱中,她如何断定楚陌定是遭人陷害?”
听到宋初年的语气严肃起来,盛喻收敛心神,“楚之洲找到了当初的狱卒。这狱卒倒也聪明,早早就辞了工,连夜逃回乡去了。”他挑眉:“你不是和那姓楚的很熟?一口一个师兄,怎么,他的动向你不清楚?”
这话带点挑衅的意味。
简单说就是:“看!我早说他不是什么好人了吧,让你不听我的,活该被骗,哼哼。”
宋初年暗想:“芝麻大点的破事,还记恨着,幼稚。”嘴上道:“他是我师兄,又不是我爹,我上哪知道他这么多动向?”
盛喻笑道:“现在明白了吧,知人知面不知心,何况他长得还没我好看。”
宋初年懒得和他吵,语气敷衍:“是是,你好看,你最好看,天底下找不出第二个了。”找不出第二个人,明明长得和谪仙似的,一张嘴,就恨不得让人把他摁在地上揍。
盛喻像一只被顺毛的大公鸡,“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