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狱卒现在在哪?”
“被关在许府,不必担心。”
“还不够。”宋初年摇摇头,“单凭一个狱卒的片面之词,不足以让陛下相信晏琮的罪状。况且,晏琮此时定然知道了郡主的真正身份,万一被他抓住郡主和西秦来往的证据,许家势必会被反咬一口。而目前看来,若是晏琮没有下一步动作,我们挑不出错处,等他缓过来,许相极可能会陷入被动。”
所以,现在只看谁先沉不住气。
许家因为有盛喻这个未来太子爷,明显多一层倚仗。只看晏琮还能不动声色到何时。
马车驶入东街,再往前便是窄巷,宋初年挑起帘子下了车。
“多谢殿下。”
盛喻探出半个身子:“不知道晏琮会作什么幺蛾子,你小心些。”
宋初年对他突如其来的关心也无甚动容,只微微颔首,拽了披风向巷口深处走去。
盛喻心里那阵纠结又漫了上来。
他是不是最近没睡好的缘故,听到父皇要为他和宋初年赐婚,脑子里第一个冒出的居然是宋初年一袭榴花般红得灼人眼眸的喜服,朝他狡黠一笑。
还……挺好看的。
盛喻深吸一口气。
魔怔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