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雨水一直不断的从屋檐上滴落,落在石阶上,发出响声。 雅楠似乎觉得窗口有人,握住了手边的剑:“谁!” 那个身影一晃变不见了,雅楠追出门,只看见屋外婆娑摇晃的树影,心想也许是自己看错了根本就没什么人这是这假山和芭蕉太像人形了,而随即身后一阵风觉过,雅楠瞬间转身之间一个黑色的身影跳上墙头消失在夜雨中。 雅楠想追却因为这磅礴的雨水停下了脚步,转身回屋里。看见柱子上被某种暗器钉着一封信,雅楠皱眉,跑过去取下信件,展开后发现是一幅画,画中只有兰花,用淡墨勾出的简单的像初学者画的兰花。因为浸了雨水,墨有些化开来。 看到兰花雅楠想起一个人,花涧楼的小哑。 只是事情过去很久了,她又何必约她。是下手不成准备在动一次手呢还是有些误会需要解开。 去和不去是一念之间,去了,也许凶多吉少,不去,恐怕有些事情永远也不知道。 第二日雨水停了,但天气还是阴着,看着天空似乎是还会继续下雨,只是不知那场雨何时再倾泻下来。 每年雨水滂沱的时候,记忆中总有云氏兄妹。 趁着这天暂时没下雨的那么一阵,府里来了这两人。全部的人在大厅侯着,赵老爷坐在正位上和侄子侄女聊些家常。 “侄子这一年来可是越发健壮了啊。” 云衡尴尬的笑。云熙毫不客气的揭穿他,像在自己家里一样说话:“一身的肥肉,舅父何来健和壮啊。” 赵老爷也是尴尬:“侄女倒是漂亮,堪比当年京城第一的才女素年啊。” 云熙谦虚:“舅父又说笑,云熙哪能和那位比啊。” 清容坐在他们对面面容和善彬彬有礼的听着他们虚伪的寒暄。拿起茶喝了一口,笑而不语。 清默和清承站着。清默面无表情,清承嘴里嘀咕:“这是要聊到什么时候去啊,还让不让我找我家丫头了。” 云衡显然也不耐烦,站起身行礼:“舅父,衡儿想趁着天不下雨出去走走。衡儿先告退了。 清承立马站出来:“爹,我陪着阿衡,你们继续。” 赵老爷无奈的看了他们一眼,一摆手:“去吧。” 两人出了门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云衡立马拍了一下清承,压低声音猥琐的说:“阿承,听说你经常去那个花涧楼啊?怎么样啊,不带我兄弟我一起去玩玩?” 清承来了兴致:“你掏银子,我就带你去。” “好啊,本公子就是银子多。” 正堂里赵老爷因公事也走了后,清默对着云熙行了个礼也告退了。留下清容和云熙。 “表哥一年未见,一表人材了啊。” 清容笑,露出自然而又舒心地笑:“和我你就无需客套了。” “云熙说的可是实话。这京城里,思慕你想嫁给你的姑娘多的都能从城南排到城北了。” “熙儿可别开我玩笑。”清容略微低头,一副谦虚的模样,“云家有女也初长成,上门提亲的可不少吧。” “表哥让我不开玩笑,却开起我的玩笑来。”清傲的女子扭头,又是得意又是谦虚,分寸拿捏的恰好,“表哥可愿意娶我呀?” 清容愣了一下,随即又勾起嘴角:“我想先立业后成家。” “表哥世袭舅父的官位即可,不然难道想自己参加科举吗?”云熙一点也看不出失落感,显然刚刚一句是玩笑话。 “也许吧……”清容若有所思。 “那我可完了,表哥要是考上了状元,不得娶绯见了吗!”云熙语气虽像小气闹脾气一样,但脸上却是胸有成竹游刃有余的笑着。 清容无奈:“熙儿真会开玩笑。” 清默出门后漫无目的的走,不知不觉走到了西厢房。到了院门前时他自己也是惊了一下,想着既然来了就进去看一下吧。 但整个院子安静得很,屋里也是一点动静也无。 他飞身上屋顶,环顾了四周除了一个白色的瓷瓶以为没发现什么,他走近拿起瓷瓶,凑到鼻前闻了一闻,一股酒香就充满他的鼻腔。 沉默着放下酒瓶。沉默着跳下屋顶。 不动声色的离开。 下午又下起雨来,不大也不小,雨点温柔的落下。 一晃一个下午已经过去,傍晚时分雨停了。乌云散了,这时露出天晴的迹象,天边有一丝日落时的红光。 清承和云衡还不尽兴的从花涧楼里出来,一路上两人一边聊着姑娘们,一边走着回去。 路过一个胡同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一群公子哥围着那身着白衣面容姣好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