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
常启泰从未见过那银针,只觉得古怪异常。
单思意却不理会他,见旁边站着一个清秀小厮,正是青叶,便指指床上的南宫闽:“把他衣服脱了。”
青叶一愣,眼睛瞪的圆溜溜的:“脱……脱衣服做什么?”
其实他想说这么多人在这里就脱衣服这合适吗?再说还当着这么多女子的面……
单思意见他半天不动,不由皱眉:“怎么?动手啊!”
“成何体统!”
常启泰的声音传来,他对这个无礼的女子已经没了耐心:“你是做什么的,还不出去?南宫小姐,你们女孩子闹也要有个度吧,病人的情况很不好,出了问题谁来负责?!”
这几天南宫家的一个表亲陆芸儿常来看望南宫闽,一来就闹腾半天,他真的很烦又很无奈。心中把单思意也归于那一类小姑娘,根本没什么好印象。
南宫月茫然的看看床上的南宫闽,咬牙想要说相信单思意,却听到单思意道:“我负责!”
她抬头看一眼常启泰:“这位御医现在可以放心了吗?”说完也不看常启泰,直直的望向青叶:“你要是不动手,我就自己来,只是耽误了时间算谁的?”
青叶望着眼前的这个女子,一下子想到了那天她救治公子时的果绝,再不敢耽误,一咬牙上前把南宫闽的上衣脱下。
露出来的胸膛瘦弱白皙,单思意心里叹口气。这孩子也真是运气不好。明明投生在这么好的一个家族中,却生了这个病,不过换句话说,这病若是普通人得了,只怕也养不了这么久。
手里的银针一翻,稳稳的扎进了南宫闽的膻中穴之中,身后传出几声吸气的声音,南宫月更是吓的惊叫一声。
“单……单小姐,这针……这针不痛吗?怎么小弟他没反应?”
“不痛。”
单思意头也不回,淡淡的说了两字,手下的银针翻飞,眨眼的工夫,南宫闽身上就扎了十几支明晃晃的银针。看的旁边的人后背生凉头皮发麻。
人类天生对针有恐惧的心理,正常人看到这样的场面只怕都会如此反应。就连常启泰这样的医者,都有些心里发毛。
这丫头到底是什么来头,从未听过这样的治病方法,太过匪夷所思了。
是了,刚才南宫月说是单小姐,难道是单家的人?
单家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人?
常启泰一时有些想不明白,正要呵斥,就见床上的南宫闽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缓缓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
单思意眨眨眼睛,笑着望向南宫闽。
南宫闽有些恍忽。怎么他会看到单姑娘的脸?难道是已经死了吗?
正胡思乱想着,就听一声哭泣:“小弟!你总算是醒了!”南宫月扑了过来,满脸带泪,却笑着握住他的手:“你醒了就好,我这就去通知爹娘。”
南宫闽看看周围的人,正要说些安慰她的话,却一眼看到了身上的银针,眼前一晕,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这,这是……”
“这是救你的银针,你不要怕,再过一刻就可以取下了。”单思意冲他笑笑,眼中的平静让南宫闽一下子安静下来,心中只觉得安心,突然就想起那天躺在她的臂弯中的感觉。鼻翼间飘过一丝淡淡的药草香,让他心里涌起一种奇异的感觉,酸酸涨涨又轻柔飘忽。我爱5il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