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路过的南宫洺王尧喊道:“阿三,拿点酒。”
要想抓住一个男人心,必须先要抓住他的胃?
所以这顿饭吃的很没有道理,王尧一共夹了两筷子,吃了一口菜。因为有一筷子夹到了项籍的筷子上。
但见打着嗝小脸红通通的项籍,不好意思的看着自己挠头时,王尧却很开心。
两世加起来活了四十来年的他突然觉得是不是可以将霸王当做儿子看?
深夜躺在木桶里,将整个身子没于水下只露出脑袋的王尧闭着双眼。
背后屋门一开,一阵微风吹进。眼皮微微抖动一下,还是没有睁开。
此时还算民风开放,男女之防还没有像后面几个朝代那么严重。而南宫雨更是看着王尧长大的,他也只能认命。
十指伸开,轻轻的揉着脑袋,躺着的王尧不时的“嗯,嗯”两声。
门外坐在地上抬头望着星空的石头,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尘土,提起木桶的凉水倒入火塘中。今晚不用烧水的他可以早点睡。
项籍虽然日后可以称为霸王,但眼下毕竟只是个十岁的孩童,年龄与这个时代的局限性注定了他最多算是个调皮捣蛋的家伙,若是放在后世十岁这个年纪王尧绝对会头痛不已。
没有重瞳,更没有什么天生王霸之气,就是简简单单带着一丝英气的少年人。那丝英气无非也就是贵族之后,天然自带的一点心理优越感而已。
重要的是项梁怎么办?从他的年纪行为举止上看,王尧拿已经泡的发白的脚指头都能想到,从小哪怕不算是在军营长大,也得跟在项燕身边读过几年兵书。就无名那些木渎反正要是没有南宫雨当初在旁边充作翻译,自己还以为是后世的火星文。
“杀了?”
王尧睁开一只眼睛撇了一眼自己师姐,哼了一声。
“啪”得一声。“要么杀,要么等师傅回山。那项梁又不是孩童,你以为他今日什么都看不来吗?”
“怎么跟小项籍说?说你师弟我看见他叔叔别扭?才认识一天就杀人至亲,逼他厌我?”摸着脑袋的王尧委屈道。
“怂头。”
王尧一时感觉胸闷。
“师傅会收项籍为徒吗?”
“不会。”
王尧疑惑道:“这么肯定?”
“嗯!”南宫雨从没有告诉王尧无名本来就只会收两名弟子。
转过身去,将背对着南宫雨后开口道:“给搓搓背”
“下次我就将药量再给你加大!”虽然嘴上说着,可还是将手放到了那黑糊糊的背上。
“哗啦”一声。
南宫雨闭着眼睛,但又有些不甘心,眯成一条缝问道:“怎么了?”
“我兄长是族长,他有儿子我也有,他的嫡长子会不会是未来的族长?”王尧思绪有些混乱,不过南宫雨还是听明白了问的是什么,随即点点头。
说完只见王尧两眼出神的看着屋顶。
他突然想到项籍白天的那一身臭毛病是从何而来了,就是因为他的姓氏。项氏一族所有人都自大,这是遗传的。
项燕是,项梁更是。这家伙在杀了李斯儿子后更加看不起秦军,认为秦国再无带兵之将,谁成想却被一个跟带兵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弄死在了定陶。
一个骄傲的人教出来的孩子如果自己没有傲气,才是怪事,何况是一个家族。
项梁其实今天表现的样子,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疼爱自己这个侄子,或许是因为项籍还没说出彼可取而代也这句话吧。
本以为无名是被琐事缠身,才一时不能回谷。
牛石头却说自己下山时在村里看到了先生。
最后可能是因为山下的饭菜实在是不合胃口,踩着饭点进了院门。
对慌忙起身行礼的叔侄二人,无动于衷。
直到吃饱喝足留下一句:“盐巴放多了”后,就直接回了房间。这让做饭的王尧很郁闷。因为无名只喝了鱼汤,吃了两碗饭而已。但王尧做鱼从来不放盐
一时摸不清师傅的想法,也不敢多说什么。
项籍晚上倒是睡得很踏实,一点也没有因无名白日里的无视,而心中难过或是怎样,反倒是越发觉得无名这样的仙风道骨的老者就该如此。躺在床里一侧的项梁却是辗转反侧,迟迟不能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