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说虎背熊腰,那是自然。没看老夫今日都能安坐许久吗。”
听着父亲说到虎背熊腰,吕雉娇声道:“耶耶!”
吕文哈哈一笑,不再打趣自己女儿:“此人确是生的虎背熊腰,老夫借他身体挡风,才能在那冷风不断的野地中安坐如此之久。
可你没看到他手上的茧子吧?关那此人年纪又有如此厚茧,想来该是自小习武不辍。精湛于否尚且不论,单是如此心性便不同于一般常人。”
车中女子听着自己父亲的话,心思越发的活络起来。
而王尧的心思都在吃饭上,他觉得自己如果再像这几月一样饥一顿饱一顿,早晚又会得上胃病。
哪怕刚刚遇到了吕雉,对已经揍过刘季的他,也没多大的震撼。因为他觉得打了刘季将来就算出事,问题可能也不大。但要是恶了吕雉,那麻烦可能会很大。自己刚才应该并没有得罪那父女俩,也就没多大在乎。
连着几日没出客舍,胡吃海塞的好好养了几天胃后。王尧轻车熟路的出门向刘季家走去。刚打的人家下不来床,就又去家里王尧脸皮再厚,也觉得自己不太地道。
不过好在客舍的后厨什么都不缺,左手肉,右手酒总不至于被赶出门。
“季兄!我来看你了!”
站在院里正打水的周勃牙关一咬,不知所措时见王尧已经站在院墙外道:“你不开门?是要我跳进去?”
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周勃,问清了刘季在哪间屋后,就大步走了进去。
刘季坐在床上愁眉苦脸的看着几人,还没开口王尧已经进来了。
“呦!人挺齐啊,哥几个都在呢?”见樊哙,夏侯婴以及那天的姓周的两人也在,王尧心说这是凑齐了啊。探头又向屋后看了一眼,没发现有能威胁到自己生命的东西后,大大咧咧坐了下来。
周勃归置完了东西走进来一瞧,这几人正在大眼瞪小眼没一个讲话的。
挠了挠头尴尬道:“季兄,这小兄弟带了不少酒菜,你看”
樊哙哼了一声,刚要开口嘲笑几句就见王尧转身看着他道:“你在跟个山彘一样,哼哧一下,我给你腿打断”
樊哙勃然大怒,站起来就要一拳打向王尧。
本就很挤的屋内一时混乱不堪,王尧笑嘻嘻的看着挨了一拳的周勃道:“你替我挡什么?”
周勃捂着脑袋恨恨的看了王尧一眼,也没说话继续挡着樊哙胡乱踹来的大脚。
刘季呆呆的看着家中本就不多的几样东西全被打碎,趁着几人将樊哙按在墙角时开口对王尧问道:“小兄弟,你既然称我一声季兄,我就估且这么喊你把。你此次来,到底是想要如何?”
王尧歪头躲过飞来的步履道:“喝酒啊,吃肉啊,打你们又打不过我,我回去好好想了下。只要你记得那天我跟你说过的话,我觉得咱们可以成为朋友。你不会嫌我年纪小,就看不起我吧?”
刘季长出口气,自己在曹氏那躲了这么多天。今天第一天回家你就来了,吓死某家了。
惹又惹不起,躲也躲不过,能成为朋友那再好不过。
将折腾了半天的樊哙叫到床前,两人低声说了几句。
樊哙临出屋时还狠狠的瞪了王尧一眼。
“樊哙身子没好利索,我也去帮忙。”夏侯婴丢下一句也匆匆跟了出去。
听着屋外的响动,王尧才知道刘季是让几人做饭去了。
“行了,我就是来看看你,你现在喝酒也够呛。我这就回了。”
刘季一把拽住起身要走的王尧:“那不成,既然兄弟看的起我刘季,岂能登门不食?那传出去我刘季还怎么做人,今日咱们不醉不归!”
说完急忙看了一眼王尧的脸色又道:“当然,郎君的嘱咐刘季一字也不敢忘。”
眨眨眼,自己还是不能将眼前这人跟汉字联系起来。
等到饭菜端上来时,月亮也已经升了起来。
见王尧一直不动筷子,心思细腻的刘季这才将每个菜都挨个尝了一遍。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樊哙拍着胸脯喊着要在跟王尧练练,且绝不留手,一定要打的他喊耶耶。如果不是拍完之后吐了几口带红的浓痰,王尧就信了。
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其实就像你自己醉了,其余人都没醉一样。
所以抓住刘季的手后,王尧醉声道:“兄长,一定记得小弟的话啊。刚才抱着孩子的那是嫂子吧?多可爱啊你说这孩子要是没了耶耶该多苦。
那日我出门遇到一个奇女子,大家闺秀!我看着跟兄长正合适,没想到季兄有婆娘了,这可如何是好。”
说完一把没拽住,直接倒在了地上。
刘季还想问问是哪家女子,就听鼾声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