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沈瑛浔睁眼,一刹那凤眸锐利逼人,唇角更是勾起一抹冷笑,“穆玘好大的胆子!还敢来见本宫!”
“请安?她是个什么东西!料定了本宫不敢杀她是吗!”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常络抹了把冷汗,瞧了眼没有丝毫表示的陛下,劝她道。
多少年了……因着陛下的负情寡义,娘娘心灰意冷,多少年没这么发过怒了?便是那位晚妃变着法子道陛下对她有多宠爱也没这般怒过。
说句不好听的,娘娘这般的生动鲜活,是她期盼了许久的模样。
殿下是娘娘唯一的儿子,是娘娘这些年过活下去的指望。
“奴婢想着娘娘生气,怕是不愿意见她,便回她娘娘受了风歇下了,娘娘可要见她?”
“不必。”沈瑛浔又靠回了榻上,素手把玩着手上的护甲。
常络小心翼翼,问:“那奴婢去回了她?”
沈瑛浔面无表情,回:“不必,让她跪着。”
她处置不了这姑娘,也得泄泄气。
全程沈瑛浔都没瞧一眼祈谨宴。
穆玘跪了有多久?
大概有两个时辰吧。
穆玘跪在宫门口,时不时接受着小太监小宫女的目光洗礼。指指点点。
她一点也不在乎,就那么静静跪着,仪态恭顺,宛如一块精雕细琢的璞玉,敛尽锋芒。
好几次她都撑不住想倒下,却又逼着自己挺下去。
想起从前她做错事皇后对她的态度,鼻子就是一酸。
沈瑛浔与她娘亲在闺中是手帕交,最是亲密不过。
她知道,沈瑛浔是真心疼着祈潋的,否则也不会待她那般好了。
“常络,她走了没?”沈瑛浔呆的没意思了,问了一声。
常络出去看了眼,回来道:“娘娘,穆小姐还跪着呢。”
还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