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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有幽愁暗恨生(二)

长乐宫巨大的冰鉴隐隐透着清冷的梅香,宫外骄阳似火,宫内却似置身于白雪红梅的冬日。    太后依旧语气淡淡,只是话锋微冷:“安乐长公主在哀家这哭了一上午,哭得哀家心烦不已。”  司马凌面有愠色:“她还敢进宫哭,她自己的好儿子!”    “哀家倒是觉得,这次你做得有些过了。”  “他当面顶撞于朕,实在可恨!”    太后看着少年气盛的司马凌愣怔了一下,随即微微而笑:“皇儿,你脾气越来越像你父皇了……只是你这容人之量,却远不及你父皇。”  “难道父皇的后妃也如此出言不逊么?”司马凌有些不解。    “哈哈,何止出言不逊……”提及往事,太后脸上难得一见地泛起舒朗的笑意,随即又神色黯淡,“你的父皇,他想得到别人的爱,就会去做个值得被爱的人……而不是如你这般,稍不顺意就动辄打骂,你可曾站在他们的立场上考虑过?更何况那王奕安将门之后,血气方刚。”    司马凌还是有些不满:“可是君为臣纲,他入了宫就得尽一个宫卿的本分。”  太后神色悠悠然:“你若是把你的夫侍们当臣子看也不是不可,只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没有他们背后的支持,你现在只是一个或下嫁臣子或远嫁和亲的公主,遑论君臣?”    司马凌一时语塞,太后看着她默然不语,又说了一句:“木桓你想留着就留着罢,是好是坏自己去历练,哀家也管不了你一辈子……那个王奕安你得去看看,就算你不喜欢他,也少不得做样子给别人看……想想他幼年失祜孤儿寡母,你又何尝不是从小跟他一样。”    司马凌下了步撵,,烈日流火,徘徊在景阳宫门外许久。  王奕安早就听宫侍传话陛下驾到,浑身是伤行动不便,且心里对司马凌抵触,也不想接驾,只躺在榻上。    良久,还是不见司马凌进来,抬起头问宫侍:“她走了么?”  王奕安从御辰宫挨打回来,再也不用敬语了。宫侍们当然知道这个“她”是指谁,忙跪地回话:“回主子,陛下还站在门外……”  王奕安心中五味杂陈,翻身躺下时碰到伤口,直疼得倒抽一口气:“那就让她继续站着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司马凌终于下定决心进来看他。  他想要起身行礼,却被司马凌拦住:“你好些了么?昨晚是朕失态了……”  失态?你一句失态就把丈夫打得半死么?王奕安心里不满,抬头看到司马凌额上汗水,手足无措地站在自己旁边。想她刚刚烈日下暴晒犹豫了很久,此番见到自己想道歉,又放不下身段。  为什么,你已经让我失望透顶,偏又来给我希望?  王奕安心烦意乱,胡乱应付了几句,司马凌又好言宽慰一番,命人拿了药才走。    出了景阳宫,司马凌长出了一口气。  哄江暮霭都不觉得这么难哄,毕竟那个是心中所喜,而这个……厌恶,欣赏,失望,怜悯……无数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却独独没有喜欢。    但此时还有一个人更悬着她的心,那个人昨夜被自己亲手推向生与死的悬崖边上,又被自己拽回来,让她对自己的冲动懊丧后悔彻夜无眠。她发觉,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上了那个人。  是从看到他出神入化的棋艺?是从看到他那手苍劲奇峻的好字?是从看到他才学惊世的修书?还是从看到他一次次跪伏在自己身下的隐忍取悦?亦或是,从那天在钟粹宫看到他抱着月琴弹唱的时候,她就被这个美貌又神秘的人所吸引。  只是她一直视他为发泄的玩物,以为对他只有欲念没有感情,直到昨夜她将要失去他,她才后悔难当。    木桓昏昏沉沉,不知身在何处。无知无觉,仿佛陷入黑暗的深渊,无限的悲凉涌上心头:我这是死了?枉我这一世天资啊……    恍惚中感到有人将他温柔地搂在怀中,为他轻轻敷上冰凉的药膏,安抚着他身上火辣辣的疼痛。  这种温柔把他从冰冷的绝望中拉了回来,他缓缓睁眼,看到了那个人。    司马凌此时神色焦灼,一手把他揽在怀中,一手拿药膏轻轻擦拭着他皮开肉绽的伤口。  “你终于醒了。”司马凌眼眶微红,看到他醒来一脸欢喜。    怎么会是她?木桓闭上眼睛回想:是了,昨夜她莫名其妙差点把我打死,今天又假慈悲地为我上药。这唱的哪一出?  木桓再次睁开眼,依然眉目含情:“陛下……”    司马凌看着他依然温顺的样子心中一疼,放下药膏双手环住他:“太医说,再晚来一步你就没命了……”  木桓被她弄得浑身直疼,却挤出一丝笑:“奴侍已经把命交给陛下,陛下做主便是。”  司马凌对自己昨夜累及无辜有些懊恼:“朕这么对你,你却从不怨朕。”    木桓神色哀怨:“陛下,只要能呆在您身边,奴侍死也甘愿。”  “不,你不要死,”司马凌把他搂得喘不过气来,“昨夜太医说你要死了,朕很难过很后悔,觉得这是自己这辈子做过最大的错事。”    木桓想要发声,却觉得口中腥甜,一口血涌上嘴角。  司马凌见状慌乱地擦拭,把他轻放在榻上,向着他的眉心轻轻一吻,自己在他身旁和衣而卧,也不碰他生怕再弄疼了他:“桓儿,你以后就陪在朕身边吧,你父亲的事朕现在无能为力,但朕想弥补你……昨夜那种事再也不会发生了。”  父亲么?那是忘忧的父亲。木桓佯装睡去,虚弱地闭上眼睛:司马凌,这是你第一次吻我,也是你第一次让我在你榻上过夜……我被你折辱数月,你终于肯对我动心了?    女帝一夜打了两个宫卿,其中一个还差点被打死的消息不胫而走,加上之前夜宴事件,朝中亲贵都开始觉得她私下里怪癖乖戾。  沈太傅的夫人萧氏更是坐立不安,担心自己的儿子沈铄有危险,无数次写信问候,得到的回复却都是陛下待他很好。    “好什么好!肯定是沈铭那个贱种拦着不让说实话!”  萧氏怨恨难当,因沈铄不经选秀直接入宫,只封了个从六品的才人,跟已是从二品君位的沈铭相去甚远。  本想沈铄将来继承家业,沈铭入宫做他的后盾,结果沈铭却把沈铄荐进了宫。更可气的是,自己这个傻儿子还真欢欢喜喜地进了宫。    湘王妃听闻女帝乖戾,想到沈家两个儿子在她身边,便甚为解气:让你们上赶着攀高枝看不上我的女儿,几时被打死了都不知道。  “王爷,您是不知道,太傅夫人现在天天在家发脾气,她家下人在外醉酒说漏了嘴……她敢骂宫里那位攀高枝的‘贱种’呢。”  湘王妃兴致勃勃地跟湘郡王聊着今天和几个交好贵妇处听来的奇闻。    湘郡王笑了笑:“这沈老顽固治内无方啊!这萧氏也是不讲究,沈铭是他爹一个早死的贵妾所出,那个贵妾虽然家道中落却也清贵,不比萧氏一族差多少。居然管他叫‘贱种’,这可是乐坊贱籍出身的蔑称。”  湘王妃忽而想到了什么,两眼放光:“王爷,别看那沈太傅现在一副顽固不化的样子,听说他娶了萧氏之前可是个俊俏风流的公子哥呢!好多京中贵妇当年都爱慕过他……你说会不会他跟哪个青楼楚馆的女子生下了沈铭,然后又假托他是早死的贵妾所生?”    湘王闻言大笑:“夫人,这话可不敢乱说,这要是传出去,说皇帝的端君是□□所生,不把这传话的人都灭了口,皇帝的脸往哪里搁。”  湘王妃禁了声。  但此时湘王揣摩着“贱种”二字,忽然觉得王妃这大胆的猜想却也不无可能:沈铭,若是能让本王抓到你的把柄,如此欺君大罪,你们全家的命怕是保不住了。    沈铭何尝不知道萧氏背后骂自己。但他从小都习惯了:“贱种”又如何?还不是把你和你的儿子都踩在脚下?早晚你都会坏在自己这张嘴上,随你去吧。  沈铭信步去了风宜院,沈铄今夜没被召幸,很是失落地独坐月下。    “铄儿。”沈铭温和微笑,俨然慈兄。  “哥哥,我……”沈铄一脸失落溢于言表。    沈铭拍了拍沈铄的肩膀:“不用说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沈铄望着皓月清辉,月光洒在他的脸上,显得他清秀干净的面容格外地俊美:“听说……现在陪着陛下的那个木桓,是宫里数一数二的美人呢。难怪陛下留他在御辰宫里,守了他一天。”    这几日,木桓伤得下不来床,她居然特准了木桓在自己内室养病,吃住都和自己一处,惹得合宫无不羡妒。  三日后又传来圣意:封木桓为从七品常在,赐居御辰宫偏殿。  依然像低位分的更衣选侍一般,住在御辰宫伺候,但直接晋了三阶不说,又能挂上绿头牌。如此盛宠,引得合宫侧目。  江暮霭当然第一个坐不住,几次三番趁皇帝上朝的时候挑刺,都被木桓一一忍下。寻不出合适的由头,又有司马凌护着,江暮霭也拿他没办法。    后又传来女帝让木桓跟着去御书房伺候,代为写诏的消息。  沈铭见到木桓的字终于明白:在这宫里,只他是个强劲的对手。    沈铭左右权衡,决定出手了。自己出面有失身份,沈铄单纯怕他无端折损,他想起了另一个人来。    御辰宫,沈铭与刚退出来的木桓擦身而过,木桓笑着行了个礼,眉目如画,温良恭让。沈铭将他浑身打量一番,也笑着说了免礼。    “陛下,冷宫墨氏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想来给陛下磕头谢恩。”  “不必,让他滚回冷宫好好呆着。”    “陛下……”沈铭忽然跪下,“冷宫湿气重不宜养病,念在他日日思慕陛下,不如让他来御辰宫做个宫侍以赎罪责,既方便他养病,又全了陛下爱护后宫之名。”  言毕掏出一方锦帕呈上,上面绣着一朵银灰色的兰。这是从前他最喜欢绣给自己的。    司马凌拿着那锦帕,针脚细密还似往日,只是不知道这里还有几分真心。  司马凌厌恶着想要拒绝,但忽而转念一想:墨兰,你若是来了御辰宫,看昔日视你为亲人的朕如今视你为仇雠,昔日专宠你一个的朕如今天天宠幸别人,不知你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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