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敢当。”姒娇儿冷哼道。
现在阐诗琯的这副嘴脸真的是要多欠扁就多欠扁,几人当中就自己的地位尴尬,就连那无名小紫都封上佳人了,偏她又说风凉话。
想到此她又把敌火引到了小紫身上,“我这福气啊,都不如这位妹妹呢!”
小紫面色沉静也不争辩,实是她性子使然,然却会被人误解成高傲。姒娇儿看了便越发生气,阴阳怪气道:“不过福气这东西也要有那命享的,可不要学琯儿妹,就会偷懒,咱们见过表妃姐姐,还是要去见太后娘娘的,可耽搁不得。”
“是呢是呢,小紫姐姐,这点我也要说你了,我是懒散惯了的,反正这永和宫和钟粹宫相聚也不是太远,走两步路就到了,可你那启祥宫就不一样了,要先路过长春宫,再路过储秀宫,接着是永和宫,这么远的路程若是没个宫人陪着说不定都会迷路的。”说到这,阐诗琯故意惊疑了一声,“诶?小紫姐姐,你今天就一个人来的呀,怎么没叫个宫人陪着呀,不会真迷路了吧?”
紫衣低头不语,却有默认之态。
阐诗琯笑说:“不怪娇儿姐姐说你,你也是被封了佳人的,福气大着呢,偏偏还这般不成器,你出了启祥宫不远不就是长春宫,你倒是喊娇儿姐姐一起呀,同是三品佳人,你们当是平起平坐的,且娇儿姐姐如此大方的一个人,还能不与你一同?”
小紫低着头道:“是有去找过姒佳人,可宫人说已经先过来了,我又去了储秀宫,宫人也说过来了,就只好一人来了,若不是遇见施妃娘娘房里的恹儿姑娘,告知你,我怕是还在那里瞎转悠呢,也怪我,若是我再早起一些就好了。”
姒娇儿瞪着眼睛,怎么这么一说好像是自己的不是了?
阐白莲忙说:“是我考虑不周了,应该等一等妹妹的,明儿个,你直接来储秀宫找我,我们一块儿过来。”
小紫微微施了一礼。
阐诗琯道:“那咱们现在一块儿去慈宁宫吧,毕竟已经被我这个懒鬼耽搁了不少时间,可不能再耽搁了,别把咱们的福气都耽搁没了。”
她是句句往姒娇儿的心窝上戳,偏又装出一副很识大体的样子。
姒娇儿一下子就被斗败了,竟有一种重力打到棉花上的感觉,让她有一种无力感。
表妃狠狠地瞥了姒娇儿一眼,明明是她来早了,偏怪别人来晚了,自己连早膳还没吃上两口呢!那阐诗琯更可恨,说的大义凛然,却兀自在一旁看起笑话来。
自己若把早膳吃完再去,那就是对太后的大不敬,偏这话又是自己这边的猪队友说出来的,她只能受着。若是不吃早膳去那便只能饿着。
思量了一会儿,便说:“给太后请安还是耽搁不得的,要本宫说呢,还是施妃妹妹最有福气,不争圣宠,也不必行这些礼节。”
阐诗琯叹息道:“是呢,有些事就是羡慕不来的,施姐姐是不争也不行,咱们怕是不行也就不用争了。”
表妃气得牙直咬,她是暗讽自己不行吗?
“哼!”冷哼了一声,便道:“翦言,起驾去慈宁宫!”
贵妃出行的待遇自然是又是车辇又是轿子的,后面还跟着一众遮风挡雨的。
阐诗琯是可以配一二人抬小轿子的,偏她呢是步行而来的,所以跟在表妃后面好像是一个小丫鬟似的。
路过之处不乏有议论的:这新封的三品佳人也不怎么样嘛!和表妃娘娘一比还不是跟个小宫女似的,你看翦言姑姑都能走在她前面。
阐诗琯却乐得其所,更显卑微,在气势上甚至连二品佳人的嫡姐阐白莲都比不上。
几人给太后请了安,太后例行询问几句,各自便散去了。
且说这议论声难免会传到各宫主子耳朵里。
长春宫里,姒娇儿本是一脸郁闷,今日给太后请完安之后,便遭表妃一阵教育,说什么明日不要去那么早给她请安,害她饿肚子。
她自觉委屈,明明害她饿肚子的是阐诗琯,却因人家现在既有太后罩着,又得圣宠,不好和人家撕破脸皮,就拿自己撒气。
偏又听两个宫人在那里争吵,便没好气地问:“都怎么学的规矩,何事喧哗?”
那两个便跪下道:“佳人息怒,原是小红不知从哪听到说表妃娘娘气派,其他佳人们都如同丫鬟一般跟在后面,奴婢便教育她不可乱说,不想吵到了佳人。”
“哪个混账说的?我等自然是比不了娘娘,可如何像丫鬟了?”姒娇儿怒道,且有把火气撒到那小红身上的意思。
小红也不是一个任人宰割的主儿,原是宫中的老人了,见惯了后宫之中的争斗,这小翠比自己年长一岁,且七夕盛会上和一公子搭上了几句话,便觉那公子看上了她,愈发的肆无忌惮起来,刚刚便是她故意弄出响声来想引起姒佳人注意的。趣诵小书qus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