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模作样地号起了脉来。
曹瑛男道:“郎中,我这弟媳究竟怎么样了?”
他心中惶恐,颤颤地说道:“还是要注意休息。”
曹瑛男冷笑道:“除了休息就没有别的嘱咐了吗?可要开些药?”
郎中额头渗汗,努力挤出一个微笑道:“适才这药我已经开过了,就按照上面的服用就行。”
曹瑛男道:“是补血滋养的药吗?你确定这药吃了没问题吗?你这又重新号了脉了,要不要再重开一次药?”
郎中刚忙跪道:“小人才疏学浅,怕是治不好二少夫人这病,你们另请高明吧!”
说罢,“咣咣”磕了两个头便跑了。只是曹瑛男又哪里肯放过他,“就这样走了可不行,你这误诊可是要负责的。”
郎中忙道:“不是我,都是二少夫人指使我这样做的……”
“胡说!”阐诗琯忽然释放出无尽的威压,冷冷地瞧着那郎中,“二少夫人如此尊贵的一个人,怎么做如此下贱的事,定然是你医术不精,误诊所致,二少夫人不过是来了月事,你个庸医连经血和产血都分不清,看来不仅是学术不精,连眼神也不济,赶紧回家养老去吧,可别再外面招摇撞骗了。”
初始那郎中还是一冷,忽然揣摩出了阐诗琯的言外之意,忙道:“皇后娘娘所言极是,我这边回家养老。”
阐诗琯又道:“不急,着什么慌啊!你就这么回去可不行。”
郎中刚刚松了的一口气顿时又是一紧,颤抖地说:“不知皇后娘娘还有何吩咐?”
阐诗琯看着他吓的那样心中暗爽,虽说这件事主谋是怜儿,但往往可恨的就是这些帮忙的。
阐诗琯嘿嘿一笑道:“把你这眼睛嘴巴耳朵治好了再回去,不该看的别看,不该听的别听,不该说的别说。”
郎中抱拳,“小的明白,明白。”
如同大赦,郎中快速连滚带爬地去了。
怜儿有些颓然,这件事显然已经暴露了,不成功便成仁,她定然不会摇尾乞怜,只道:“想不到这样留败露了,你们处决了我吧!”
曹瑛男一时无语,竟没想到怜儿如此决绝。她只叹息,“虽与你交往过少,可我知你之前不是这样的人,为什么会走上这一步呢?”
“为什么?”怜儿冷笑,“还有人问我为什么?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她将目光看向阐诗琯,“为什么要不辞而别?哪怕爱情是自私的,你选择了当今圣上而非王公子,可只要你开诚布公说一句,或许我仍可以尊重你的选择,可为什么那一夜你去而不返,我在大雪里足足找了你一夜,你看到了吗?”她将自己脸上的花钿扯下,“所有人都以为我在模仿你,可又谁知道在那个风雪夜,我已经毁了容!”
“怜儿……”阐诗琯莫名感觉到一阵心疼,她只感觉怜儿已经不再是从前的怜儿,却哪里知道这些。
阐诗琯忍不住想要去抱抱怜儿,可手还没到进前,却被怜儿一把给推开,“少在这里假惺惺了!我与你究竟算什么呢?在我们仍在珶瑝古镇找你的时候,你早已摇身一变变成了皇后娘娘,何时把我们同行之人放在了心上,我万里迢迢受尽屈辱回到京城,想要去找到你时,你又在干什么?别再假惺惺塑造什么母仪天下心怀大度的人设了,只能让我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