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芪忽然记起说:“那是小姐寿辰,俊公子送了小姐一枚玉佩。因是太过贵重,待俊公子成亲那日,咱们小姐就还给了俊公子。”
原来流言蜚语不过是虚妄揣测,无稽之谈。
皇上面露愠色,才要开口。
倒是兰馨公主以手捂耳跺脚不依不饶地哭闹:“我不听,我不听!”
旋即失声痛哭,冲去身边的谢子骏又打又捶的哭着:“可是那一夜?那夜你就是因为不见了她而打我?是不是?”
谢子骏巍然不动,不挡不急,平静地说:“清者自清,父皇若是不信儿臣清白,自可去滴血验亲。儿臣同方表妹不过是兄妹之情,心无杂念。”
他一字一顿地望着方春旎痛苦地说,如妃方春旎愕然地抬头望着她,口中似在玩味那精准的几个字“心无杂念,兄妹之情。”她惨然冷笑,对了殿上叩了三个头对皇上说,“皇上,臣妾可以应允瓒儿同皇上滴血验亲给众人看以示清白。不过,事关皇上的清誉,请皇上三思!若是为了些宫闱无稽之谈,就能随意请来龙血滴血验亲,岂不是让民间传为笑谈?”
“事关皇家声誉,岂容你推诿躲避。”怡贵妃傲然道,低声问,“你是心虚胆怯了?”
如妃跪前几步频频摇头哭求,“若是臣妾被冤枉,臣妾要求皇上做主,给臣妾和谢府一个说法!臣妾自幼蒙外祖母不弃,收留我孤儿寡母三人。大恩大德今世无以为报,反要因臣妾母子连累谢府嫡长子的清誉。”
怡贵妃同静妃相视一笑,胸有成竹般道:“若是冤枉你,本宫自然还你个说法!”
如妃频频摇头道:“既然姐姐认定是臣妾不贞,如此坚信,那不妨就拿封氏满门的人头担保,若是臣妾被冤枉,封氏满门人头落地为皇室洗刷耻辱!”
怡贵妃一惊,脸色大变骂一声:“大胆贱人!信口胡言!”
如妃扬起小脸,惨白的面颊上透出一抹绝望时拼个玉碎宫倾的笑意狠狠地问:“那么,姐姐以为,皇上的清誉,皇室的尊严,反不及封氏满门的人头?”
一时间四下肃然。
“姐姐到底是道听途说捕风捉影,”如妃方春旎神色恍惚,呜呜咽咽的哭一阵子,忽然起身道:“皇上,臣妾受屈倒也罢了,外祖父一家门风谨肃,定受不得这些侮辱。皇上,就依了怡贵妃姐姐所请,滴血验亲吧!也还臣妾一个公道,还景瓒一个清白。”
她恍惚地起身,身子恍惚,猛然发昏般一头栽倒,宫娥们七手八脚来搀扶,抢过了险些坠地的小皇子景瓒。孩子哇哇的哭着。
她越是殊死挣扎,越是显出心头的惶恐不安,就连皇太后的眉头都皱紧,再看谢子骏面色惨白眉峰虬结,公主撕闹不止,皇上一拍龙案喝道:“就依怡贵妃和静妃,滴血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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