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干完手里的活都会缠着他讲讲故事,他的故事比流传千古的神话还有意思。
慧明一咬牙,定眼看了看跪着的袁浩,闭了闭眼道:“师弟得罪了。”
“快点的,打。”
袁浩看向前方,手握双拳。想着赶紧打完了事,别磨磨唧唧的。
众人见他小小年纪马上就要挨打了,不哭着求饶就算了还挺有骨气,不由得刮目相看。
“啪!”又厚又长的戒尺猛得挥在袁浩背上,慧明手劲很大,袁浩这才想起平常他负责厨房劈柴来着。
“靠。”
袁浩被猛得击了一下,虽然早有心里准备,但年幼的身体还是忍不住往前一倾趴在地上,背上火辣辣的疼痛难忍。
那本来还在哭嚎的妇人本就是妇道人家,心肠又不坏。只是来要个说法的,但看见那么长的戒尺打在年幼孩子身上,终是不忍。
她吓得闭上了嘴巴,连忙朝普度大师和一鹤住持摆手求情道:“算了~算了,不过是一件小事。打一下惩罚了也就好了,以后着人严家看管便可。孩子太小哪受得住,快别打了。”
“听到了吗?孽子。你如此不明道义,别人还来替你求情。让为父颜面何存!”
南宫楚听了那妇人的话,反而火气噌噌往上冒直冲脑门,指着跪着的小儿南宫楚气得手指有些哆嗦。
“父亲息怒,别气出个好歹来。不就是一只鸡嘛。是我南宫沐抓了~杀了~吃了的。要打要罚,我自会一人承担,不用他人求情。”
袁浩忍着背部不适目光如炬,直直的看着,气得要背过气去的南宫楚毫不畏惧。他现在和青春期的叛逆少年没两样。
“把戒尺给我,今天我要好好教训这个逆子,让他知道什么叫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
南宫楚夺过慧明僧人手里的戒尺,对着儿子南宫沐就是一阵狠抽。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心中有佛,佛自在。我南宫楚此生无悔入佛门。”
袁浩稳了稳身形,双手合十,一副看破红尘的模样。
见他还顶嘴的南宫楚手下毫不留情,怒火中烧道:“上哪儿学的歪理邪说,看来这世间容不得你了。”
袁浩心里恨极了他,这个南宫楚对他这个儿子本来就没多少关心。这十年来,来看他的次数屈指可数,偏偏还打着父亲的名号对他管束颇多。
要不是现在小,又加上外面妖魔都想抓他,袁浩早想一走了之了,怎会还在这儿受这窝囊气。
虽然戒尺打下来特别痛,但他还是忍了下来,嘴唇都咬出血了。
行刑之时普度大师和一鹤住持闭上眼睛嘴里念着不知道什么佛法。袁浩也没认真听整个神经都痛大发了。
四十戒尺已经打完,慧明眼见南宫楚还没有要停手的意思,忙抓住就要挥在袁浩背上的戒尺劝道:“刑法已完,南宫城主快快住手!”
南宫楚听他这么说才冷静了下来,慧明忙将戒尺收走。
袁浩背上此时血肉模糊,如大海般的碧蓝血液将衣服寖湿粘在身上,要不是他今天穿了件同颜色的衣衫,那场面不得让人心惊胆战。
“”终于完了吗?“”
袁浩已经意识模糊,剧痛让他身形不稳,在倒下的那刻他胸口闷痛难受,呕出一口血来后,便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