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我也有事要问他。
萧宴并不同意。但是晁麟止住了他的举动。慕容非见了哈哈大笑,问道:“莫非萧护法担心我对江教主不利?”
萧宴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地表现得十分平静。他道:“上王多心了。”
不多心才是假的。萧宴病不如我了解慕容非,又出了上次那样的事,他怎么可能不担心。
但是想来他也想得到,要是慕容非真的存了这样的心思,就凭我们三个是无法脱身的。
慕容非闻言又笑:“看来萧护法并不知道我同你们江教主的关系。”他故意看向我,说道,“我与江教主自幼就相识了。虽然许久未见,多少还记着从前的情分。何况本王即将大婚——”
他故意顿了顿,才继续说:“此事见血,是为不祥。”
他又来了,什么往日情分儿时同伴,说出来也不觉得恶心。
萧宴勉强笑着应了一声,我宽慰了他两句,就随慕容非一同离开了。
他把我带进了一间装潢得极为奢华的宫殿内。兽皮挂毯,象牙装饰,还有随处可见的祭神饰品——典型的西北宫殿。
我颇为不习惯那柔软的坐具,不由得坐直了身子。慕容非却笑了,大概是觉得我警惕,或者是紧张。
“这软椅是特别为你做的,不喜欢?”
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应道:“中原没有这样的椅子,不习惯罢了。”
听了这个回答慕容非笑了笑,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却没有。他换了个话题,开门见山地说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同你说这么多闲话了。既然你从那片林子里过了,想来就看到了那个祭台——感觉如何?”
我感到莫名的愤怒。为什么他能这么轻轻松松地问出“感觉如何”?
我的确想要努力掩盖我的感情,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我不能对这样的残忍而表现出无动于衷。
我盯着他的眼睛:“你一定会下地狱。”
慕容非闻言并不生气,甚至还露出了微笑:“我从小到大,就杀了她一个人。但是你不一样,就说说那场如有神助的大战吧。你一举活活淹死了数十万士卒,比起来,你好像更该下地狱。”
我对他的话原本是嗤之以鼻。我不信他长这么大只杀了一人。但是他为何要骗我?
大约是见我不解,慕容非将身子向后一靠,换了个舒舒服服的姿势。他说:“何况,我杀死我那个妹妹,原本就算是我族的传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