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鱼看着他,简短答道:“也会。”
汪小溪眼睛亮了,听她笑眯眯地接着道,“换做是怜怜、林大哥,我也会。方才我还替袁老板止血啦,我身体好,血多,放这点儿死不了的!”
汪小溪慢慢裂开嘴角,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看着她,“我还以为我会特别一点。”
不待她说话,又指着白玉楼道,“不过也没关系啊,这小子跟我也是一样待遇。”
余鱼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汪小溪这厮脑子快,想法一时一变,可他的心思,她向来能猜透的,仿佛与生俱来的一种默契,所以她一直相信他。可她也明白,汪小溪这家伙,连说出口的话都可以耍赖不承认,更何况没说出口的?他这样做,自然有他的道理,她也没必要逼他。
便还是像以前一样笑笑,“汪小溪,你永远是我的伙伴。”
汪小溪愣了一下,故作不知,挠头装傻,“什么伙伴?一辈子的那种么?”
余鱼认真且坚定地点头,“一辈子那种。”又补充一句,“别管平日里怎么拌嘴胡闹,我们的道始终是相同的。我现在会看人了,知道你是个很好很好的人,怜怜和林大哥他们也是,能遇见志同道合的人,我真的很感激。”
汪小溪被她一本正经的话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你跟这儿挨个发好人卡呐?小爷好还用得着你说?长眼都看见了!”
余鱼看他又面色如常地插科打诨耍嘴皮子,微微松了口气——每个人在乎的东西不同,在乎的分量也不同,有的人在乎权利,有的人更在乎金钱,有的人在乎爱情,有的人更在乎友情。
汪小溪看一眼白玉楼唇上的血迹,撑着膝盖起身,“我有一个想法。”
“什么?”
汪小溪邪邪一笑,“我身上的蛊虫喜冷,白玉楼身上的蛊虫喜热,这怕不是一对儿?若是这俩虫能聚到一起,那不是干柴烈火嘛?也不用折腾别人儿了。”
余鱼警惕地看着他,挡起白玉楼的脸,“你想对小白做什么?”
汪小溪做了个拧巴的表情,“死丫头,你以为爷要做什么?当我是平王那看见美色就走不动路的老变态呢!”
他伸出手腕,“我是说,要不要把我俩的血融到一起看看?说不定那虫子闻到味儿自己钻出来了呢?”
白玉楼的真实身世,知道的人不多,大都是平王那边的人以及他自己的心腹。汪小溪并不知道平王手里蛊虫的来历,只是看到白玉楼身上这蛊虫的特性与自己正好相反,才萌生了这个想法。
余鱼却是早就想过了。
不过这蛊虫的事,他们都是外行,断不敢随便乱试,万一激怒了蛊虫发生点别的意外,到时候可就不好收场了,即便试,也要爹娘都在场,再问过南蓟皇室此法的可行性方可实施。
还没等她开口解释,怀中的人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气息微弱道,“可以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