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小溪一听这话眼珠子铮亮,拔出绝情就想给自个儿放血,一点儿不含糊。
余鱼急忙拍开刀子,“真不怕死啊,就敢乱试!”
汪小溪想一出是一出也就罢了,白玉楼这么理智的人怎么也跟着这么任性?
汪小溪不服气了,指着白玉楼控诉,“他说试的,你怎么不打他?”
余鱼望天,“他只动动嘴,你动刀子了啊!以后谁也别再提这个,怎么也得我爹我娘都在场的时候再说。”
汪小溪虽然还是不服,但也知道余鱼是担心他们出意外,只得噘着个嘴作罢,同时鄙视地瞪了一眼见势不对“故作乖巧”噤声的白玉楼。
余鱼也正担忧地看着他,轻问:“没事吧?”
这小子!忒没担当了,绝不能让死丫头落入他手中!汪小溪气势汹汹地看着弱不禁风,就势咳嗽了几声的白玉楼,心中暗道不愧是在勾栏待过的人,可知道怎么惹人心疼,这不死丫头语气就软和下来了?
这么想着,也一拍大腿,口中“啊呀”一声,只是还没等酝酿咳嗽,余鱼被这一嗓子惊得一抖,拍了他一巴掌,“吓我一跳!一惊一乍的做什么呐!”
汪小溪皱眉耷拉着嘴角,白玉楼在暗中冲他眨眨眼,竟然露出些狡黠得意的神色,气得他差点儿跳起来一刀结果了这厮。
好在余鱼及时开口救了白玉楼一命,“好了别闹了,有这工夫不如想想平王他们到底去哪了,想干什么。”
提起这个,汪小溪也有些纳闷,按理说平王先前铺陈这架势,好像就是打算在青州起事的,就算满大海坏了事,他谋划了这许多年,也不至于弃城而逃。
他这匆匆一走,可能多半还是因为察觉出表兄窦文杰的不对劲儿。不过就算如此,窦文杰和他还是拴在一条线上的,那西戎的兵器窦文杰也接了,一时半会儿不能跳脱出来,他也没必要即刻离开青州,看他那样子可不像临时起意,除非——除非他早就料到如此,还有其他的打算!
只是他接下来去哪还真不知道,只能等满大海醒来拷问他了,正琢磨着,白玉楼轻道,“我知道他去哪了。”
汪小溪立即看向他——白玉楼是暗桩,对于平王来说,比自己这个“儿子”还要可靠,他自然知道平王的计划,方才自己瞎猜没问,不过是不想看他逞风罢了,这时候他自己都提起来了,他就勉强听听吧。
白玉楼又咳了一声,似乎是着凉了,“我猜他去了京城。”
汪小溪原本也是如此猜测的,这时候一听恨不得让白玉楼把话吞回去让他先说。
余鱼却迟疑了一下,“猜?”
白玉楼点头道,“是猜。平王此次离开,并未事先知会我。”
汪小溪也愣了一下,“你露馅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