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归扭头静静地看着长秋雁，片刻，叹了口气：“我知道的不多，只知道他们距占了两座灵山，魑魅魍魉成群，我十几年一直在想办法弄清楚，可偏偏每次去的人都没有几个能回来。”

长秋雁：“照你的说法，现在甚至不知道上边的是妖魔鬼怪哪一类？”

召归摇头：“未曾见过，曾经有弟子上去探查，下来之后告诉我是妖精作祟，但附近镇子有樵夫却说是疯魔伤人……道长前些日子又是说得恶鬼暴走。”

妖魔鬼怪同属阴系，同根不同源，彼此习性不同，从不会居于同处，从来界限都十分明了，只有臣服之说而无合作的可能

长秋雁：“那莫不是……这其中有什么修为极其高的东西，有意的把那些东西都聚在了一起？”

召归：“这个确实是最有可能的，但是如果是这样，那他们背后的东西是什么，我看这可能都是有心为之，说不定就是什么在谋划！”

长秋雁：“没错，他们既然能有心留意到下界的溃口，不得不说，从谋划，组织，到隐藏踪迹，短短时间做的天衣无缝，他处心积虑这么久，一定是有大动作。”

长秋雁表面看着波澜不惊，实际上心里直骂娘，这天下三界刚是太平了没些日子，难得长秋雁还能清净些时候，看来这天杀的搅屎棍就来了。

长秋雁又想起一件事：“嘶—照理来说上界不参手其他两界的政事，但是碰上这种世家都解决不了的事情，也可以上报给上界管辖的神官让上界的人来处理吧……那为何你们这里遭遇祸患已久，却不想着要上报呢？”

召归眼神透露出一些复杂的情绪：“道长，你可能有所不知，上一次战争之后，我们三家共同商议过，凡事都是以三家评判为准，如果他们两家不点头，我一个人是没法做决定的。”

长秋雁：“可妖魔鬼怪横生，这里地势高峻，翻过这里就是其他两家的地界，明明三家都饱受其害，为何不除？”

难道……

果然，召归把手中的一杯茶水灌下，幽幽地转头：“道长是真的想不明白吗，为何三家同处下界，本该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偏偏把这种事情瞒的严严实实？”

长秋雁心里咯噔一下，垂下眼帘盯着手中的茶盏，手下轻颤，青褐的茶水泛了一圈。

他心中有个猜测，但是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说服自己。

长秋雁不动声色道：“宗主这是什么意思？”

召归笑着，仿佛只是聊起家常一样轻松惬意：“因为根本没有什么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

“为什么其他两家不愿意让上界清除这些吸了灵力修为暴涨的妖魔鬼怪？”

“这不是很简单麽？”

召归背对着阳光，在一片阴影中扯起嘴角，牵动周遭一片皱纹，这个中年男人显示出一种苍凉的老态，一字一句地说道。

嗡嗡，长秋雁只觉得周围那么安静，却仿佛有成群的鸟在他耳边嘈杂。

“因为那些妖魔鬼怪，压根就只盯上我们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