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自顾自的接着说,“可我今天偏偏要吃到糖”
然后她猛然抬头送上她的唇,猝不及防的印在他的喉间又迅速收回。
完了,还恶劣的笑了笑,舔了舔唇角,一脸满意的说,“真甜~”,像个得逞的狐狸……
“麻烦你自重!”纪殊恼羞成怒一般,猛地挣开,临走时还不忘扶了一把防止她腿伤会摔倒,然后落荒而逃……头也不回的进了屋。
秦婉勾唇浅笑盯着他的背影,直到他走进屋里再也看不见,她那抹笑才逐渐暗淡。
好像,做的有些过了呢……
罢了!
她也只是一时兴起,玩玩而已。
毫不在意似的随意撩拨了下头发,秦婉缓缓挪回了屋里。
……
狭小的房间里,所有物品整洁如新,摆放的干净有序。
纪殊拿出口袋里那本袖珍版的线装《诗经》,一页页翻阅。
修长白皙的手指骨节分明,色泽莹莹如寒玉,落在泛黄的纸页上便像是印入了画中。
他低头看着书中那一排排簪花小楷注解,眸底神色晦暗不明。
“扑通—扑通—”
昏黄的灯光下,强劲有力的心跳声无意出卖了他……
猛地想起女人的脚还受着伤,纪殊终是起身开门看了一眼。
门外的夜色深沉,女人已然不在,唯有夜风悠悠几缕,吹的门口白桦树下几片树叶纷扬落下,落得一地寂寥……
翌日清晨。
纪桑桑揉着眼睛醒来的时候旁边一个人都没有。
反应过来秦婉姐姐不在了之后,她忙着套上唯一的一件男孩子T恤睡衣。
这件T恤睡衣还是隔壁家的弟弟穿小了送给她的,上面还跑了几根线头。
一边穿衣服一边跟个小大人似的摇头叹气感慨。
粑粑养的孩纸要坚强!
能活着就很好啦!
清晨的空气最是清新自然,阳光隐没在层云中偶尔射出几丝光线,给柔软洁白的云朵镀上了一层浅色金边。
纪殊老干部正在给院中的花花草草浇水,纪桑桑蹦哒着跑到院子里,绞着手指嚷嚷起来。
“粑粑、粑粑!你会和婉婉姐姐结婚么?”
纪殊:“???”纪教授懵了。
大清早就听到某个女人的名字,他只觉得坏了一天的好心情。
更何况!
纪桑桑这说的是什么糊涂话?
结婚?
做梦!
和她那种粗鲁野蛮的女人结婚,他宁愿一辈子单身!
纪殊皱眉,冷声开口,“睡糊涂了?”
“桑桑才不糊涂!”
桑桑抬头挺胸、叉腰跺脚jpg.
“粑粑你才是糊涂!”
“你和婉婉姐姐结婚的话,就可以把婉婉姐姐永远留下来了呀!”
“婉婉姐姐就可以每天给我讲人鱼公主了!”
纪殊:“去洗漱……”,持续冷漠jpg.
没有理会纪桑桑这些话,纪殊直接发话让纪桑桑去洗漱。
小姑娘瞬间像蔫了似的一步三回头的乖乖去洗漱了。
哼!
臭粑粑!坏粑粑!
她迟早要把婉婉姐姐拐回来给粑粑当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