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煜手持攻略，痛打落水狗。

裕王的消息网被靳煜破坏不少，所以他收到裕州的不少官员被查办的消息时，已经进了腊月。

裕王气的一脚踹翻面前的炭盆，燃着的炭打翻出来，落在织锦地毯上，猩红的火星把地毯灼出星星点点的窟窿，然后变成一片灰黑。

一旁的侍女赶紧上前打扫，也被裕王一脚踹翻，“滚出去。”

裕王折身坐回椅子上，“念甫，调集人马，京城外待命。”

栗念甫眉毛一跳，“王爷现在不是时候。”

“不是时候？”裕王扬高声调，怒气冲冲，“现在不是时候，什么时候是时候，等到那子派御林卫踢开我裕王府的大门，把刀架在我脖子上的时候，才想起调人马进京吗？”

栗念甫看了一眼旁边的杨岩，杨岩这会像个木头一样，一言不发，眼观鼻鼻观心，栗念甫见状，知道自己劝不住裕王，只能忍下心中的话，应承下来。

裕王挥手让杨岩出去，留着栗念甫了两句话，等到栗念甫从裕王那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本应该离开的杨岩正站在不远处。

栗念甫本欲转身离开，但想了想还是走上前去，“先生是在等我？”

杨岩淡淡的笑了笑：“先生何必明知故问。”

栗念甫这会完全看不出刚才在裕王屋里着急的样子，反倒是异常淡定：“在下年幼，当不起一句先生。王爷要调动人马进京待命，杨先生以为如何？”

“不妥。”杨岩也不绕弯子，的很直接。

“既然先生以为不妥，为何不劝王爷回转心意？难道先生又想劝不动王爷吗？王爷虽然强势，但并不是独断专行之人，若你我二人，对王爷讲清利害，王爷未尝不会改变主意。”

杨岩看着栗念甫，“先生还有更好的主意吗？”

栗念甫一怔，杨岩继续道：“皇上的每一步行动，都正中王爷的痛点，王爷如果不反抗就会被皇上一步一步削弱实力，如果此时领兵反抗，时机不成熟，又很难成事，这本就是两难的局面。”

栗念甫回头望了一眼裕王的屋子：“皇上这就是在逼王爷起事啊！”

杨岩也顺着栗念甫的目光看过去，“可是王爷此时不起事，往后就很难有反抗的机会了。”

栗念甫微微眯了一下眼，不知在想什么。

杨岩正色道：“皇上的动作之迅速，很明显，王爷身边出了内鬼。”

栗念甫猛地回头，“你什么意思？”

“只是想提醒先生心。”

裕王府里人心浮动的时候，靳煜正在甘泉宫捧着碗喝粥。

茗春这个丫头亲自下厨，熬了一大锅的腊八粥，高笑喝不完，就把人就都叫到自己宫里，让冉库房里翻出一张大圆桌，所有人都围坐在桌边喝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