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衍皇朝多山,自然也就多矿,哪怕是贩人为矿奴,也是件利润颇丰的买卖。
“对这些被囚的修士,属下等也在一一核实身份,能确定身份了,才会被放走。”不会给人浑水摸鱼的机会。
曾涛满意的点点头,吩咐道:“选灵之事,配合四大书院的人,务必不能出一点差错。”
“是!”来人单膝跪地,恭敬回道。
“曾从云从郡公府回来了,让他来见本郡。”
曾涛昨夜闻得消息时,不但自己亲自看望了重伤未醒的郡公李玄,送上灵丹妙药,重任不得脱身之下,为表重视,直接把堂弟留在了郡公府,略尽绵薄之力。
郡公李玄,此次也算是为关山郡除了一害,嗯,看来他得给皇朝上一道请求表彰的奏章了,主写李玄,顺带提一提自己。
不过,这得堂弟曾从云来主笔,他再抄一抄就好。
谁让他读书没有堂弟多呢!绝对不是因为懒。
正在,还有着些许少年意趣的郡守曾涛殚精竭力,郡公李玄重伤在卧,关山郡内城大牢之内。
比着阴森森、寒气袭骨的内狱,一个重伤的修士在外狱湿重的石板上,按着胸口,往角落里唯一的一堆杂草上挪了挪。
修仙皇朝,哪怕是外狱,铺着的石板,自然不是普通货色,这是一种能一定程度上禁锢人灵力的石料,刻上阵法和禁制后,用来关押犯人,物美价廉,惠而不费。
小小一动之人,正是殷安顺,十组头领罗光的徒弟。
不知如何从一个残党余孽,混入了暂押的被拐修士牢房!
而这间牢房内,自然不止殷安顺一人,还有一个脸色十分惨白的男修士,靠墙蹲坐在一角,双目呆滞,讷讷无神,活脱脱一副曾惨遭毒手之相。
这两人算得上和谐,有点互不干涉的味道。当然,也没有要相互抱团取暖的意图。
终究是把自己努力堆进稻草堆里的殷安顺,率先沉不住气,他伤得太重了,好在幸运的被押在了外狱,只要能自证身份,便可被放出去,疗伤的灵药倒是没缺。
可他明明记得,事发之时,他被召至十组的总据点,面对道兵的围剿,节节败退,内里的御敌禁制也被内贼破坏,在所有退路被莫名堵死之后,眼睁睁看着师父罗光,绝望之下以身为引,引爆了据点下的整座大阵。
他被五品大阵爆出的毁阵之威,重重击晕了过去,幸好他当时不在阵中央,才幸运的拣回了条命来。
再次醒来时,他便莫名身在据点关押被掳修士的牢房内,且是和眼前这人,同一个牢房,名义上成为了一个受害者!
难不成是师父还没死?
种种疑虑,不一而叙,这其中的真相,一定知情的,定有此时同处一室的惨白男修士。
殷安顺从昨日见惨白男修士的第一眼,到二人被暂压进一个牢房内,再至今日面面相觑,不知偷偷观察过这人多少次,甚至连这是他师父的念头都升起过。
不过,最终都否了。
可这人,为何不揭穿他呢?莫非这人是自己人?他有何目的?
“这位道友,咱们也算‘共患难’过了,不知道友接下来有何打算啊?”殷安顺将‘共患难’几个字咬了咬,非常之地,不必说的太过明白,想必这人听得懂。
殷安顺见惨白男修士对他的话,竟一点反应也没有,眉宇间一点沉郁之色闪过,这人到底是个什么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