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知旌也笑道,“军医也说了,皇后的伤不重,你们不信她,总该信军医吧。朕知你们兄妹多日不见,有许多话要说,那今晚就置一个小家宴,我们几人一同用个饭。”
几人都答应了下来。
夜间,营帐内暖意融融,觥筹交错,众人把酒言欢,好不惬意。
而等宴尽人散,施见榆同盛知旌在营帐内说话。
“皇上,可否让臣妾看看你的伤?”施见榆没见到盛知旌的伤处,一直很担心。
但盛知旌还是避开不谈,他的伤养了几日已不甚严重了,可是伤处看着很是吓人。“朕真的没什么大碍了,无需担心,夜深了,你奔波了几日,又受了些伤,需要多休息。”
施见榆难得的在盛知旌面前坚持,“臣妾只看一眼,一眼好吗?”
拗不过她的盛知旌只好解开衣襟,肩头那箭伤已取出箭头,又敷了药,伤口结了疤,深红一片,只是看着血痂,有些骇人。
而胳膊上蔡瑜留下的那一剑,力气是足够的,因此那伤比较深,当时血肉几乎往外翻卷,现在还好些,伤口两侧都已经结了厚厚一层痂。
施见榆默不作声的轻轻抚上那些伤,内心是说不出的心疼与难过,“皇上……这该有多疼啊。”
盛知旌反握住她的手,柔声道,“已经不疼了。”
面对施见榆的心疼,帝王也露出难得一见的柔情。
夜深人静,情意绵绵。
翌日,由于连天的疲惫,施见榆不由起晚了。起身时外面传来阵阵练兵的声音。
施见榆有些好奇有些雀跃,想去看看。
此处自然不比宫中,衣食住行都得自己来。施见榆正准备出去打水洗漱,却见盛知旌从门外掀帘进来,手上拿着一身男子衣物。
“这是?”施见榆不解。
盛知旌一边将东西拿过去,一边随口回她,“这是朕的衣物,已经拿去让人给你改小了,你试试合不合身。盆里的水是晨间让人送过来的,是干净的,你将就着洗漱一下。”
为了行动方便,施见榆一直都是男装打扮,所以她疑惑道:“可是臣妾也带着衣物的,都是男装。”
盛知旌手掩在唇边咳了两下,“那个,原本朕晨起时是想去给你拿换洗衣物的,但不小心给弄脏了,朕让人拿去洗了,所以,你先穿着朕的。还有,以后在这里不用自称‘臣妾’,用自称就可以了。”
施见榆笑吟吟应他,“是!遵命!”
昨日来那么多人根本就掩不住消息,为避免别人打探,所以直接称他们是太后和皇后听闻皇帝受伤,派过来贴身保护皇帝的。
而男装的施见榆,就是盛知旌现在的贴身护卫之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