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橘睡得早,醒的自然也早。
她躺着等了一会儿,祝问荆还没有醒,是她醒的太早的缘故吗?
可是往常这个时候,他已经起了。
阿橘觉得有些奇怪,伸手戳了他一下,祝问荆一把握住她的手,睁开眼睛。
他的手怎么这么热,阿橘皱眉,心里却没有排斥,又看见他眼下的乌青,她忐忑的问:“昨晚妙妙又哭了很久?”
祝问荆沉闷的“嗯”了一声,直接下了床榻。
阿橘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
“我去做饭,你先歇着吧。”祝问荆没有再停留,脚步急促。
阿橘梳洗之后,把妙妙从摇车里抱出来,还是有些懵,这几日每次祝问荆起床,怎么都像是换了个人?
可是再想下去也没什么思绪,阿橘只好把此事放在一边了。不过转念一想,说不定祝问荆有起床气。
越想越觉得合理,阿橘摸摸妙妙的小脸,小声说:“你爹爹居然有起床气,妙妙千万别学他。”
妙妙眨巴着好看的眼睛,歪头朝着她身后笑。
“阿橘。”
“啊!”阿橘吓了一跳,慢慢转过头,不会被他听见了吧……
“我没有起床气。”祝问荆叹口气,有些哭笑不得,她想的似乎有点多。
“那你怎么这么奇怪?”
祝问荆目光沉沉的盯着她看,“你真想知道?”
阿橘咽了下口水,他怎么忽然严肃起来了,难道真实的理由比起床气还要难以启齿?
所以她连忙摇摇头,表示她不想知道。
“那就去吃饭吧,”祝问荆把妙妙从她怀里抱过来,“你去盛饭。”
她没有问,也不好奇,看着阿橘的背影,祝问荆忽的有些失落。
只是若是她真的问了,他会开口吗?他怔怔的思索了片刻,没有答案。
今日祝问荆没有去打猎,阿橘也有点高兴,他们俩熟悉起来了,自然也不想他累着。
只是没想到转眼之间,祝问荆又去弄秋千架了。
阿橘给他倒了杯茶水问他:“你不累吗?”
祝问荆拿着根粗绳子过来,头也不抬,“不累,我有的是力气。”
阿橘不由自主地瞟向他鼓起的肌肉,又想起他前几日脱了上衫之后……她没有再想,微微红了脸。
今日天气好,还有些凉风,去河边肯定是不晒的,阿橘决定把这两日攒的衣裳洗了。
打定主意,她抱着木盆,和祝问荆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从家里到河边还真有些远,路上还要不断和村里的长辈打招呼,阿橘抱着木盆,手都要麻了,走的也气喘吁吁。
终于看到了河岸,她一鼓作气走过去,瘫坐在地上,伸手抹了把汗。
虽然快到秋天了,也有风,但是太阳时不时的从云层里出来,还是很热,阿橘撩水洗了把脸,才开始洗衣裳。
刚洗了件妙妙的小衣裳,容兰也来了,她们两人自然坐在一处。
容兰说是来洗衣裳,其实就是来打发时间的,她在家里无趣的紧,听说阿橘过来了,她自然也跟着出来了。
有一下没一下的搓着衣裳,容兰悄悄观察阿橘。
阿橘正在洗祝问荆的外衫,容兰眨眨眼,撞了一下她的肩膀打趣她:“洗男人的衣裳这么自然,你们俩肯定那个了吧?”
那个?阿橘继续搓着衣裳,分神疑惑地瞥她一眼,忽然反应过来,红着脸打了她一下。
她连忙小声说道:“这是在外面,说什么呢?”
容兰意味深长的拉长声音:“哦——那在家里就能说了?”
还没等阿橘说话,小道上就又走出来一个人,阿橘仔细看了两眼,居然是巧文。
回门那日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阿橘冷了脸。
她那日无非就是来看笑话的,虽然到最后也没说几句话,但是阿橘依然记得她得意的神情。
巧文摆着腰肢走过来,说出来的话也酸气冲天,“哟,怎么这么巧,阿橘,在哪都能碰着你。”
阿橘朝她笑笑,把衣裳丢到木桶里,“是啊巧文姐,您可真是阴魂不散。”
容兰暗中朝她伸出大拇指,牛!
她早就看不惯巧文一副狐媚子的模样,小小年纪就这么招摇。若是这句话是和她说的,她早就呛回去了。
没想到问的居然是阿橘,就知道捡软柿子捏。
她原本还担心阿橘应付不来,这下好了,阿橘嫁了人之后是越来越会呛人了!有她的三分真传!
容兰喜滋滋的看了阿橘一眼,她嫁给祝问荆之后也学了不少东西嘛。
巧文听了这话愣了一下才说道:“哼,懒的理你。”